,看他一副不受教的样子,她索性闭了嘴,径直往沈仕扬说的报名之处去。
原来她的报道之处
,上交任命文书的地方,就在鹰扬府进门不远的一个小偏院儿里。
这小院儿的院门,恰被一丛长势茂密的腊梅树给遮挡了。
进门儿那会儿,她只顾的嗅着腊梅的幽香,相信那指路之人给他们指的方向,根本没往这小门儿里多看。
待她终于递交了文书,领了鹰扬府的腰牌,转身出了鹰扬府的大门,还没走两步却又被人挡住了去路。
“王爷还没走呀?”魏京华抬眼问道。
殷岩柏冷哼一声,“好心没好报!我想你头一天来,又是个女孩子,说不得到了新地方,会被人排挤欺负,这才忙不迭的过来看你,好给你壮壮声势!”
魏京华哭笑不得,“这声势王爷已经给壮了呀,再壮……怕是声势要变‘丧事’了吧?”
“你心疼他作甚!一个欺负女孩子,背后偷袭的无耻小人!”殷岩柏好似还没熄灭的火,一挑就又着了!
魏京华深深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是我傻,还是王爷傻?”
殷岩柏皱了皱眉,“怎么说?”
“因为一个无耻小人,就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值得吗?”魏京华挑眉问道。
殷岩柏被她噎了一下,瞪着眼睛不说话。
魏京华淡淡哼了一声,翻身跳上她的马。
殷岩柏却忽而蹿上前去,一把拽住她的缰绳,目光熠熠生辉的仰头看着坐在马背上的她。
“你在担心我!”
魏京华眉头微微一凝。
“别不承认了!你就是关心我,你怕我因为一个宵小之辈,惹了麻烦上身。虽不怕他,却也惹得自己一身腥臊……你这不是关心我是什么?”
魏京华长叹一声,无可无不可的看着他。
“关心我就好好说嘛,你就不能温温柔柔的说上一句话吗?”殷岩柏拽紧了她的缰绳,生怕她跑了似得。
魏京华无奈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从来不觉得自己不温
柔,王爷若是想听温柔的话,只怕京都一抓就是一大把,王爷何必在这里纠缠呢?”
“好了我不说了,算本王失言,失言!”殷岩柏挥了挥手,“我看衙门里也没什么事,你随我去个地方!”
魏京华哦了一声,忽而问道,“是去看病患么?”
殷岩柏脚步一顿,忽的想起夜里她说过的话……她说,心里搁着一件事,早看早了……
她就那么想赶紧看了病患,好赶紧摆脱他么?
殷岩柏轻轻吐出一口气来,“不是,看病等改日。”
他飞快的翻身上马,生怕她再追问他,为什么不抓紧时间?为什么还要改日?
以往他最盼着她答应的事儿,此时却成了他最不愿她那么主动提及的事儿……并非他不想请她看病了,他很想,非常想!
但又怕,她真给看了病,日后他就再也没理由找她了……
“跟我来。”殷岩柏猛夹马腹,走在前头。
魏京华倒是什么都没说,安静的在后头跟着。
两匹马一前一后,踢踢踏踏的竟是往北城城郊而去。
魏京华来到京城以后,还从来没去过北郊,殷岩柏倒是熟门熟路,纵马在街巷之上七拐八拐,什么大路小道儿他都熟得很。
他忽然勒停马,翻身跳下马背。
魏京华正欲跟着下马,他却冲她扬声说,“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魏京华看着他高挺的背影阔步离开,狐疑他这是要去做什么……
“给!你尝尝,我最喜欢这家的味道!”
一眨眼的功夫,殷岩柏就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两个金黄酥脆的炸糖糕。
糖糕冒着热气儿,白烟把他坚毅的眉目都缭绕的恍惚而温柔了。
魏京华透过热气儿,怔怔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