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因急而略带颤音。
她躲过这人的尖刀,向营帐门口退去,
那人速度极快,唰的先她一步,挡在大帐门口。
魏京华见一时逃不住去,只得使出两辈子学来的功夫应对着。
她缠斗了一阵子,不管是屋里的犬,还是外头的人,竟没有一个来帮她的!
且她有了一个令人惊悚的发现——与她搏斗这人,简直不是人!
他的功夫路数到没什么,不过是个花架子,招式也算不得精妙。
魏京华只要小心,反应不慢,就能躲过!
但这人他——不怕疼!
魏京华不管踢他,踹他,都像是踢在了石头上。疼的只有她自己,那人全无反应。
这么纠缠下去,若能拖到天亮还好……拖不到,她不是累死,就是被这个人给砍死。
她喜欢怎么死?
呸!她喜欢活着!
魏京华忽而想起师父教过的终极绝招——她忽然放弃防守,冒着被砍死的风险,扭身靠近这人。
她两根指头猛地分开,对着这人的眼睛,狠狠一戳。
“我就不信,你眼睛也是石头做的?”
“嗷……”
这人终于痛呼一声。
但他手中的刀,也朝魏京华的脖子劈砍过来,近在咫尺……
“京华!”
一股利风,扑面而来。
撕拉一声,帘帐应声撕裂。
魏京华尚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大力,推开一旁。
只听噗通一声——是什么东西被人被踹倒的声音。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吁了口气,定睛去看。
原先站着她与那黑衣人的地方,此时站了一个高大健硕的黑影。
苍穹寥落的星光,远处火把的光照在他身上,更显得此时此刻的他高大极了!伟岸极了!
而那黑衣人,却被他踹翻在地,踩在脚下。
“你没事吧?”高大的身影急慌慌问道,嗓音还带着宿醉之后的沙哑。
魏京华摇了摇头,“王爷怎么来了?”
还来的这
么及时?
“说来你可能不信……”殷岩柏垂头,闷声说道,“我喝的醉醺醺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可半梦半醒之间,我恍惚做了个梦。”
魏京华心头一缩,“什么梦?”
“我梦到有人迷昏了你帐外守卫,就连帐内的獒犬都没能躲过,你也在困顿之中无法动弹……却有那奸恶之徒,欲要谋你性命!”殷岩柏吸了口气,“血淋淋的梦,一下子把我吓醒,出了一身的冷汗!酒劲儿都吓没了!我没命的往你这儿来,远远看见你帐外守卫当真倒在地上,我……”
他猛地顿住话音,呆呆的看着她,一个字也说不下去。
他无法描述那一刻,他有多么惊慌,多么害怕……他心里似乎只剩下晦暗和绝望!
他不顾一切,甚至不顾探究帐内究竟是什么情形——就贸然冲了进来!
还好!还好他的疯狂,还好他的不顾一切!
“我真庆幸……庆幸自己没有来晚……”他呵的笑了一声,眼眶却湿热一片,竟有落泪的冲动。
魏京华听出他闷闷的嗓音里,似乎带了点哽咽。
她心头也狠狠的颤了一下,她低声说,“那一刻,我心只盼着,你能知道……盼着你能来……”
有句话说,人在绝望时,会最先想到那个他最信任的人……所以殷岩柏就是她最信任的人吗?
魏京华不愿再深想下去。
她连忙点亮了帐内的灯烛,几盏灯亮起来。
“咦?是他?”
她举着灯烛,站在殷岩柏近旁。
殷岩柏脚下的人已经昏了过去,不知是被他一脚给踹晕的,还是怎的。
“这人是?”殷岩柏拧着眉头,一时没想起。
魏京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