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柏正拿着一只烤好的香梨,大快朵颐。
瞟见她进来,他立即把香梨扔在床榻底下,仰面躺好,装作虚弱的模样。
“快,魏神医快来给本王看看。本王头晕眼花,疲乏无力,食欲不振……”他原本低沉中气十足的声音,此时听来都飘忽无力的。
魏京华低头忍笑,轻咳一声,“王爷不用担心,待臣女为您扎上九九八十一针,保证您生龙活虎,针到病除。”
殷岩柏闻言,立时一僵,偷偷攥着拳头道,“九、九九八十一针吗?”
那不把他扎的满身都是窟窿眼儿啊?
“咱能不能打个商量……今日先少扎几针,等明日,后日再补上?”
“王爷也怕扎针啊?”
魏京华故意揶揄他。
殷岩柏抬手挠了挠脖子,他没说话,又伸手挠背。
他似乎越挠越痒,但见魏京华抬眸向他看过来。
他立即放下手去——在女孩子面前,这般挠痒,实在是太没修养,太不雅观了!
可身上的瘙痒之感,却越忍越厉害……痒的他五官都要抽搐起来。
魏京华不由眯了眯眼睛,“王爷哪里不舒服吗?”
她上前要为他诊治。
“你……你别过来!”殷岩柏低吼一声,再也顾不得装虚弱,他从榻上一跃而起,疾步蹿到内帐里,两手齐上,大挠特挠起来。
挠了好一阵子,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烦躁的心神这才略微平复下来。
魏京华皱了皱眉,侧脸看向营帐门口的常武。
常武正缩着脖子,手从背后的衣服边儿探到衣服里头,正在偷偷抓背。
看他表情,似乎痒的厉害。
他余光瞟见魏京华正在看他,忙不迭的把手缩回来,站直了身子,却是一脸的不自在。
魏京华有心
问问他们主仆,是不是浑身瘙痒难耐……但见他们讳莫如深的样子,她一时没想好怎么开口。
待殷岩柏从内帐出来时,魏京华才道,“还请王爷脱了上衣,叫臣为您施针吧。”
“啊……这……”他脸色难看。
“您放心,九九八十一针是与您打趣呢。”魏京华笑了笑,“十三针足矣。”
殷岩柏这才舒了一口气,但他却迟迟没有动作。
魏京华立即借机问道,“王爷可是有别的不舒服?您就把臣女当做一个普通大夫,人不可讳疾忌医,还望王爷能坦诚直言。”
殷岩柏僵硬的看了她一眼,难看的脸色此时更是铁青。
“本王……”他似乎有些为难。
但他又不耐烦那磨磨唧唧的性子,自己说不出口,他索性把衣带一解,唰的拉开衣服。
魏京华立时吸了一口气。
只见昨日还光洁干净的蜜色皮肤上,此时却爬满了大片大片的红疹!
那疹子密密麻麻,又红又肿……单是看着就叫人浑身不适。
帐内的常武也瞟了一眼,立时倒吸了一口气,屏气凝声,僵立在原地。
“这……也是蛇毒的后遗症吗?”殷岩柏沉声问道,“还是,本王得了什么疾病?”
“王爷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红疹的?”魏京华正要上前查看。
帐外却忽然传来严厉的呵斥之声,“立即包围!不许走动!”
帐内三人,闻声一惊。
谁人这么大胆子?在这都是权贵的营地之中叫嚷?
这是要包围谁的营帐啊?
常武正要出去看看。
帐帘却唰的被人掀开——站在大帐门口的何忠平抬眼一看,不由惊叫一声,“呀!看晋王爷!”
话音未落,他的手却是立即缩了回去,听声音,他是急速的又倒退了数步。
“包围营帐!凡是晋王爷帐前
伺候之人,凡是进出过晋王爷大帐的,皆不可走动!”何忠平扬声呼喝。
帐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