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对呀!就是说呢!”冬草连连点头,眼神尤为热切。
魏京华却冷静至极,连笑容都格外残酷,“可若是救不了呢?他堂堂王爷,请不来太医?请不来民间颇负盛名的大夫?需要请我一个尚未出阁的小姑娘?”
冬草霎时间如遭雷击,噗嗵跌坐进椅子里。
半晌她才失魂落魄的嘟囔起来,“看来王爷要治那人,也是病的太久了,病的王爷都心生绝望,病急乱投医了……婢子几次被小姐所救,这才觉得小姐是神医。可王爷是什么身份的人,他什么样的大夫没见过呀……”
魏京华不紧不慢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思索着曾经学过的驯养知识。
冬草还未从失望中回神,“越是这样的人才越可怕呢……你若给他一点希望,他就会像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样……最后那稻草必然会被他溺死在水里……”
魏京华不由被丫鬟的说法给逗笑了,“你这形容倒是贴切,我可不就是怕自己救不了,凭白搭了小命儿么!”
冬草猛的拍了下大腿,愤愤抬头,“晋王爷也太过分了,他找太医都救不了的人,凭什么赖上小姐呀!日后他若再来,婢子一定把门栓上!把他关在门外!”
“好丫头!”魏京华摸着冬草的头,欣慰而笑。
她却是不知,晋王爷是说到就要做到的性子。
他还当真找了寇七郎。
寇子行在军衙里当值,正打算去校场带兵。
哪曾想晋王爷风风火火的把他从军衙拉出来,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
王爷却是把他
拉进了临街的一家茶馆里,两人在雅间里坐了,寇子行心下茫然,“王爷有何急事?”
“听说……你家人给你定了亲?”晋王爷寒着脸问道。
寇子行心里咯噔一下,晋王爷怎么会突然关心起这种事来?还非要在他当值的时候把他拉出来?
他想破了头,也想不出这件事有何紧要之处……
“是,也并非刚刚定下,乃是儿时就有的,指腹为婚……”
“不行!”晋王拍了下桌子,“赶紧退亲!”
寇子行瞪大了眼,错愕的看着晋王爷。
京都人都说,晋王爷惹不得,惹毛了他比惹了圣上还可怕。圣上是讲道理的明君,可晋王爷根本就是胡搅蛮缠的罗刹。
但寇子行与他交往已久,却是知道,晋王爷只是性子直了些,不屑于那些虚与委蛇的套路罢了。
王爷的本性并非暴虐,也很少有不讲道理的时候。
“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好我说退就退呢?”寇子行笑了笑,“是魏家人哪里得罪了王爷吗?”
殷岩柏张嘴就要说话,话到嘴边,却拐了个弯儿,“那倒没有。不过是我见那魏家小姐了,面丑、粗俗、蠢笨!总之,一无是处,你娶了她辱没你了!”
寇子行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殷岩柏恼怒瞪眼,刚毅的脸庞也不由自主的红了。
他不善撒谎,心下有些紧张。
“这话好像已经有人跟我说过了,”寇子行摇头忍不住笑,“我虽没见过,但……应该也不会太丑吧,毕竟还是要先过了阿娘那一关的,阿娘会为我相看的。”
“女人看女人……这眼光不一样!”殷岩柏哼道。
“再者说,娶妻当娶贤,她美丑并不是最重要的,只要品性好就成了。”寇子行慢吞吞,沉稳说道。
殷岩
柏愈发生气,“最可恨的就是她的品性!这女子,品性极差!”
眼见王爷已经恼的咬牙切齿,寇子行心下更是好奇,“王爷是怎么知道的?”
“我……”
殷岩柏话未出口,临街的窗户外头却忽然传来一阵犬吠之声“汪汪汪——”追着的还有人声,喧闹非常。
“今儿是怎么了?尽听犬吠了,”寇子行说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