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也顾不得臭气熏天,忙上前攥住魏轩的手指,“不得无礼!”
她又转身对寇四爷施礼。
“小儿不懂事,冒犯了四爷,求您不怪……妾身这就把他带走……”楚氏说完,狠狠瞪了魏轩一眼。
魏轩一时没反应过来“寇四爷”是谁,见阿娘不为他做主,当即气恼的从地上爬起来,“我找祖母来!打死这贱婢!居然敢放狗咬我!若是不严加惩戒,这乡下女日后还要骑到我们头上……”
楚氏吓得一把捂住魏轩的嘴,“给我闭嘴……这是寇家、寇家四爷!”
魏轩一愣,被淤泥臭气熏晕的脑袋渐渐回过神来,他愤愤的盯着魏京华,暗暗磨牙。
“不知……不知晋王殿下和寇四爷都在,小儿无状,让二位见笑……”楚氏脸面紧张,一直福身请罪,“还不快把少爷带下去。”
下人正要搀扶魏轩离开。
魏轩却猛然一抖,噗嗵躺倒在地,浑身抽搐一般在地上扭动起来。
“哟,这又是耍什么花样呢?”寇四爷的语气,已经不耐烦至极。
晋王爷脸色淡淡的,眼底却是黑沉如墨。他是来逼魏京华答应他条件的,可不是来看魏家的这些跳梁小丑在这儿演戏。
特别是魏家这个少年,说出口的话简直粗鄙不堪,脏了他的耳朵。
“痒……阿娘,好痒……好疼……”魏轩一面在地上打滚,一面叫道。
楚氏的脸上已经挂不住了,“还嫌丢脸不够?快回去洗洗就不痒了!”
“疼,疼……阿娘,好疼!”魏轩在地上打着滚,嗷嗷叫着哭嚎起来。
他的脸面更是迅速蹿红,眼睑下头也不知何时,竟冒出一片粟米大的红疹子来。
“快把少爷抬走!”楚氏又惊又怕又
恼恨,她怕再待下去,她会忍不住扑上前撕烂魏京华那张冷静如常的脸。
“慢着!”晋王爷突然开口。
楚氏一惊,“王爷还有什么吩咐……我小儿无礼,但他已经成这样了,怕是那淤泥有毒,还请王爷容后再惩戒,先叫妾身给他请了大夫……”
“魏二小姐,你家弟弟浑身痒疼难耐,看起来情况很不好啊,”殷岩柏冷笑看向魏京华,“你医术卓越,难道自家弟弟病了,也袖手旁观?”
楚氏闻言一惊,医术卓越?谁,魏京华吗?
她目光怀疑的落在魏京华身上。
魏京华一直蹲在狗子身边,对一旁的热闹冷眼旁观。
这会儿突然被晋王“阴了”这么一下,她倒也不着急,从容起身,“不过是跟着养父学了些民间的土方子,大少爷这是毒症。淤泥里太脏,大少爷又是敏感体质,取些艾草、金银花,紫花地丁煮水沐浴,再捣碎了鲜白茅根,黄芩,生甘草,生地各两钱,涂抹身上。若是夫人信得过,我在配一个土方子,煎两剂服了,后日就好……”
她着重道“土方子”。
惹得楚氏一脸嫌恶,“你那土方子还是留着自己用吧,京都的大夫高明,用不着乡下的土方!”
“王爷您看,不是小女袖手旁观,实在是乡下的方子上不得台面。”魏京华垂头,宠辱不惊。
楚氏都快急哭了,晋王爷这才挥手让她把人抬走。
哪知魏轩发的什么疯,他有怒无处宣泄,阿娘来了也不为他撑腰,反倒一再赔罪……他不敢去冲没栓绳的獒犬发泄,却是冲着贡布的铁笼子,猛地踹了一脚。
踹完就跑,倒在下人身上,嗷嗷叫着,“痒死小爷了,赶紧给我请大夫……”
“还真有人反过来,咬狗一口的。”寇四爷轻嗤一声。
再看笼
子里的贡布,忽觉大事不好……
贡布一直生活在皇家御兽园,纵然是关在笼子里的,却也是“锦衣玉食”。
单单是它每天吃的新鲜鹿肉、羊肉,都得几十两银子的花销。比一般人家一年的开支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