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香囊就能得晋王爷赞叹,她此时若是站出来,把香囊里的配方这么一说……岂不立时就能交好这位王爷了?
一个乡下的小女子,眨眼之间就结交了贵人,她运气可不是一般的好。
哪知这被众人艳羡的魏京华,像是根本没听到晋王爷的话,她仍旧是低头站着,一言不发,甚至都不往那香囊上瞟一眼。完全的事不关己。
连一直暗暗观察她的寇三夫人都暗暗吃了一惊,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可是太沉稳了……转念一想,或许是这丫头根本不知晋王爷举足轻重的身份吧?
“实在不巧,这香囊是旁人所做,妾身不好借花献佛。既王爷喜欢,妾身这便叮嘱针线房重新做了,照原配方装好,给王爷送到府上去。”寇三夫人说着,要拿回香囊。
女孩子亲手缝制的东西,便是块帕子,那也不能轻易送给异性。她家准儿媳妇做的香囊,怎么能给晋王殿下呢?
晋王殿下虽蛮横,却也不是不讲道理,闻言正欲归还。
谁知楚氏却在这时候猛然出声,“哪用的着那么麻烦,这香囊是我家二小姐做所,叫她把配方告诉王爷就是。”
寇三夫人指尖一颤,脸上更是挂不住。她也不着急收回魏京华送的香囊了,缩手回去,安稳的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殷岩柏可没想那么多,他的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在魏京华的身上,“真是你做的?”
他心中不由畅快,这丫头说不会医术,果然是骗他。他这几日有些头痛之症,也懒得喝药,刚刚嗅了几口香囊的味道,脑中立时清明,连疼痛都明显减轻。她分明是神医嘛!
屋子里安静,气氛凝滞,晋王爷耐着性子等了半天,却不见魏京华说一句话。
众人了解这位爷的性情,都不由替魏京华捏了一把汗。
“呵,听
说方子这东西,是密不外传的。你不愿说方子也罢,这香囊赠予本王可好?”殷岩柏笑问道。
本就安静的屋子里,霎时绷起了一根弦。
晋王他是“情窦未开”不谙世事也好,他是故意调戏也好,这话他说得出口。女方却万万答应不得!
若是答应了,无疑是当面给了寇家一个耳刮子,当着准婆婆的面,都敢送男子香囊……这亲怕是结不成了。
可若是不答应……那可是晋王爷呀,谁敢扫他的面子?得罪了他,他敢把天都捅个窟窿……连寇家的夫人,少奶奶们都是一阵的头疼。
有些心软的,不由向魏京华投来同情怜悯的目光。
气氛紧绷,众人大气都不敢喘时,却见魏京华不紧不慢的朝上座福了福身,乖巧的走到寇三夫人身边,弯身在寇三夫人耳边低语了一阵子。
寇三夫人脸上立时溢出笑容来,“魏小姐刚从巨鹿来,她说不晓得京中的规矩。只是在巨鹿女子这般赠予男子礼物,就乱了礼数。这香囊是她送给妾身的,既然王爷喜欢,她便连里头香料的配方,都一起送给妾身。如今这香囊和方子,都归妾身所有。既然王爷喜欢,妾身这就叫人备笔墨,把方子写给王爷?”
殷岩柏锐利的目光扫过魏京华的脸,她就这么急不可待的去讨好未来婆婆?
“不必了,”殷岩柏抬手把香囊往桌子上一扔,“一个香囊而已,哪那么多讲究,女人真是矫情。”
他一句话,却是把一屋子的女人都给得罪了。但显然晋王爷对此并不在意,只见他兴趣缺缺的靠在椅子上,懒得再纠缠香囊的事儿,却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寇三夫人只好清了清嗓子,“咱们都是俗人,王爷是雅人,既然王爷在此,那咱们就玩些文雅的。”
其他夫人连忙七嘴八舌的凑趣
应和。
忽闻魏家大小姐魏婉容扬声说,“如今秋高气爽,秋意渐浓,咱们就以秋日为题作诗如何?”
屋子里又是一静,作诗是没什么不妥,也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