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双手做请,恨不得能把魏京华给抬进门去。
魏京华顺利进门,直奔正院。
魏夫人楚氏没料到她能这么快进门,正叫身边丫鬟左右开弓,抽打着冬草的脸逼问,“还不老实交代?那男人是谁?魏二在外头勾搭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魏京华破门而入之时,冬草的小脸儿都已经被打肿了,一双眼睛哭的红通通的,好生可怜。
“夫人把我扔在外头,动用私刑,逼问我的丫鬟,是何用意?”魏京华冷声质问,推开掌嘴的丫鬟,挡在冬草前头。
楚氏被她吓了一跳,一拍桌子,“你回来的正好!瞧瞧你干的好事!我好心好意叫山药带你去做衣裳,你却私通外人,打晕裁缝与丫鬟,和那贼人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大姑娘家与人私通,这话也太难听了。
爹爹本就与
她没什么感情,倘若信了这话,魏京华明白,莫说报仇了,自己日后的日子怕是都过不下去了。
她心中对那男人的恨恶又添了一层,先前落水被救的恩情也随之冲淡。
“夫人怕是误会了,”魏京华看着一旁跪在地上装晕的山药和裁缝,冷声道,“是这二人诬陷夫人名声,假借夫人名义害我,勾结了外人,趁给我量尺寸的时候,叫人把我掳走。说是夫人容不得我嫁给寇家!”
楚氏一愣,目光盯在她脸上。见她小脸儿依旧完好无缺,美的如无暇碧玉,比她娘当年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立时怒火中烧。
偏她还说,“夫人虽不是我生母,却也是魏家的主母,岂能连这点容人胸襟器量都没有吗?我们都是魏府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夫人怎会不明白呢?所以定是这丫
鬟欺上瞒下,自作主张,凭白坏了夫人的好名声!”
楚氏一口气憋在胸膛,不上不下,简直要把她噎死。
山药一听,骤然想起李嬷嬷的下场,连声哀嚎,“夫人饶命,婢子不敢,婢子不敢啊……”
“山药是我房里丫鬟,她绝不会做出此等事来!”楚氏冷然喝断,“分明是你勾结贼人,还敢诬陷我房里丫鬟?”
当时旁人都在楼下,无人看见裁缝行凶。
而女掌柜后来又见她乃是独自一人,从外头回去……
魏京华知道,局势对她大为不利。除非拖到爹爹回来,爹爹看在与寇家结亲的份儿上,才会保她。否则今日,她凶多吉少。
“夫人明察,我不过昨日才刚刚入京,先前一直在巨鹿老家,连县城都未曾去过。今日第一次出门,怎么可能认识京都的贼人呢?且在巨鹿时,
刘家结交的都是穷苦人家,衣食不饱,又如何认识能翻墙跃户的贼子?这里可是京都,是天子脚下呀,魏二当真不认识如此厉害的贼子!”魏京华低头辩驳。
楚氏噎住,犀利的目光转而落在山药和裁缝身上。魏京华说的有理,她不过是村姑一个,上哪儿认识这么厉害的人物?莫不是这两个下人办事不利,故意寻了借口来糊弄她?
楚氏暗恼,胸中怒火蹿腾。
“是有个男人跳窗进来,打晕了婢子与裁缝,婢子根本不认得那男人……夫人明察呀!”山药急了,哭喊道。
魏京华冷笑,“我好端端的做衣裳,为何要叫贼人打晕你们?且我还跟那贼人一起离开,这对我有什么好处?若不是我机灵,趁那贼人大意,脱身逃了出来,如今你们已将‘私通’的祸扣在我头上了!”
山药
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她醒来之时,不见魏京华,只想着赶紧向夫人报信儿,哪里想到这么多?
魏京华借机再补一刀,“夫人不妨将此事告诉父亲知晓,这两个仆婢竟敢挑拨离间,败坏夫人的名声,离间我与夫人的感情,父亲定不会轻饶她们,也由不得她们兴风作浪。”
她竟有胆主动告诉魏老爷,楚氏已经信了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