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说。”
看到一脸恍惚的赵龙,秦凌风沉吟了一下道。
赵龙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然后面色复杂地跟着秦凌风走了进去。
进门之后,赵龙像是犯了错的学生面对老师一般,站在门口,低着头,不敢去看秦凌风。
“坐吧。”
秦凌风指了指沙发。
赵龙愧疚地看了秦凌风一眼,然后一声不吭地坐在了沙发上。
“什么时候离开军营的?”秦凌风问道。
“三年了。”
赵龙语气复杂地回道。
“身为江宁军区特种大队队长,你应该是江宁军区那些首长的宝贝疙瘩,他们怎么舍得放你走?”秦凌风有些疑惑。
“教官,我能抽支烟吗?”赵龙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然后又觉得不妥,向秦凌风请示道。
“嗯。”
秦凌风点头。
“啪!”
赵龙点燃香烟,用力地吸了三口,让尼古丁在肺里转了几个来回,待情绪稳定下来后,缓缓说道:“三年前,我回去探亲,从我母亲那里得知,我前妻不关心孩子,成天抱着手机玩,而且经常打扮出门,很多时候回来很晚。”
“我知道,前妻肯定出问题了,于是查了她的开~房记录,结果发现她在过去几年中,和其他男人开~房上百次,有几次恰好是我女儿生病的时候。”
“当时,我很愤怒,但想到我常年在外,关心不到她们娘俩,便强迫说服自己原谅她。我那时候想着,只要她保证以后好好过日子,照看孩子,我就不再追究以前的事。但等我回到家,准备找她谈谈的时候,发现她并不在家。”
说到这里,赵龙停顿了一下,又吸了几口烟,才继续说道:“当天夜里,我在一家酒店将她和奸夫捉~奸在床。我一怒之下,一巴掌将她打成了植物人,一脚将奸~夫踢成了太监。”
“那奸~夫在当地挺有势力,事后要找我报复,得知我是特战队员后,没敢来硬的,想动用关系把我送进大牢。老首长知道这件事后,要力保我,结果那奸~夫有个亲戚是体制内的知名记者,将此事大肆报道,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老首长最后还是要一意孤行地保我,甚至要给我换档案,但我拒绝了。”
话音落下,赵龙掐灭了香烟,表情十分复杂,有一丝愤怒,还有一丝懊悔,更多的则是凄凉。
“为什么要拒绝?”秦凌风问道。
“我爸早年患病去世,而我妈因为那件事气得卧病不起,不到十天就走了。”赵龙语气低沉地说道:“家里没人了,如果我去军营的话,孩子就没人照顾了。”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秦凌风有些同情。
“将我母亲安葬之后,我离开了家乡,来到江宁,在一家武馆当武术指导。”
赵龙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今年,我孩子查出了一种怪病,很难医治,而且医疗费极为昂贵。江宁的地下龙头杨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情,暗中帮助我女儿治好了病。”
“然后你就选择帮他做事?”秦凌风皱眉。
“算是,也不是。”
赵龙说着,抬起头,迎上秦凌风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我虽然答应帮他做三件事,但杀人放火、伤天害理的事我不做。”
“那你今晚这是?”秦凌风的眉头缓缓松开。
“杨策让我来将你打晕,然后交给东海一名房地产老板。”赵龙如实说道。
“那个房地产老板的儿子因为我变成了废人,你若真的将我打晕送到他的手里,等于间接杀了我。”秦凌风说道。
“对……对不起,教官!”
赵龙猛地起身,双脚并拢,身子如枪一般站着,冲秦凌风致歉。
“你以前干过类似的事情吗?”秦凌风想了想,又问道。
“没有,这是杨策第一次让我帮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