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的大笑道:“黄家逸,哪怕你要挡我,总要找一个教人信服的理由,什么夫君不夫君的!难道迟榕已经结婚了?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就是结婚了!”
“黄家逸,这样的谎话你也要撒?”
那少年原是对迟榕的拒绝有些介怀,此番,黄家逸出头,旋即转移了众人的视线,全然议论起他来。
“黄家逸男子汉大丈夫,想不到竟是这般小心眼的人……”
“窈窕淑女君子好求,黄家逸这般严防死守,实在不够坦荡……”
当是时,迟榕听及种种闲言碎语,顿时恍然大悟。
先前,她还略有些纳罕着,吴清之如何会请黄家逸作陪,他分明是很不待见黄家逸的。
眼下,众说纷纭,迟榕方才明了,吴清之之意,竟是要黄家逸来做挡箭牌,免得同学对她有所非议!
一位插班来的新同学,语言不通,面容娇俏,游离在群体之外,久而久之,总会成为话题的中心。
——除非,这位新同学乃是遇上了避之不及的求爱者,不得已而为之。
三十岁的老男人!果然阴险狡诈!
此番,虽称不得睚眦必报,却亦然显出吴清之的黑心与小小的恶意。
迟榕深知,吴清之此人,明面上笑意盎然,私底下暗箭毒枪,实在坏得要命。
真真是苦了黄家逸。
然,斗嘴事小,聚会事大,诸位心照不宣,再不多言,只当事情翻了篇,于是觥筹交错,复又玩闹起来。
年轻人的市侩仿自大人,却仿得过分,甚至胜于大人,酒过三巡,已有数人口吐胡话,大声叫嚣。
迟榕并不打算多留,谁料,竟是此时,唯见一道高挑的身影渐渐走近此处。
“迟榕,我来接你回家。”
吴清之的声音清冽非常,直直穿过百乐门的舞乐之声,能够教所有人听得清楚。
那约会不成的少年呵呵一笑:“黄家逸,难不成这就是迟榕的夫君?”
“正是。”
吴清之先声夺人,复又转向座中众人道,“我内人迟榕多受各位同学的照顾,今日这一桌酒水权算在我名下,莫要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