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侧,高空之中,对于这一幕,水祖巫支祈似乎毫不意外,那锐利的眼眸从整个残存的北部洪州城上空飞速而过,巫支祈很快就收回了目光,随即点了点头。
“嘿嘿,看来你们是选择拒绝了,既然如此,那你们就通通——去死吧!”
说到最后几个字,水祖巫支祈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度。轰隆,仿佛一柄巨斧劈开虚空,从整个洪州城上空飞掠而过。
“这个混蛋,他根本就没有想放过我们!他是故意的!”
就在洪州城的北部,一处槐树的树梢上,假冬官梅一紧握着拳头,恨恨的望着空中。
“主人,我们这么多人真的就奈何不了他吗?这可是近百万的人啊!”
梅一说着,很快望向了前方一处街巷上的冬官。
两侧风声呼啸,气流汹涌,冬官一身白衣,伫立在墙头上,以往飘逸的身形,此时却多了几分凝重的味道。
“没有用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这一位是能够和禹帝相提并论的存在,若不是封印万年,正是最虚弱的时候,刚刚整个洪州城都已经消失了。别说是洪州城内的高手,就算再来几倍的人,也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冬官摇了摇头道。
一力降十会,她的傀儡术就算碰上再厉害的强者都能够打得有声有色,甚至还能够占据上风,因为傀儡术本身就不会正面的肢体接触,而且傀儡术的本质就是以点破面,就算对方的实力再强,冬官也可以凭借着那比发丝还细的傀儡丝一击即破,这也意味着这种独特的能力能够将她自身的实力发挥出十倍,甚至数十倍的威力来。
然而面对水祖巫支祈,冬官根本就没有任何发挥的余地。
水祖巫支祈甚至都不需要看到傀儡丝,直接是一拳,凭借着那压倒性的蛮力,就可以将冬官的傀儡丝完全震碎。
在这种情况下,冬官甚至连辗转周旋的余地都没有。
虽然不愿承认,但眼下的情况,洪州城命运其实早已注定,这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止的,眼下只能想办法尽量的减少损失,整个洪州城能够多活一个人是一个人。
“梅一,你带陈侍郎尽快离开这里。记住,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他苏醒。”
想到这里,冬官骤然转过身来,对身后的假冬官道。说话的时候,她的目光撇了一眼梅一怀中昏迷的户部侍郎陈宗羲。
这是冬官自己亲自点的他的睡穴,当初在救下陈宗羲的同时,冬官操控的傀儡丝顺便一举点中了他的昏睡穴,甚至还在他的体内直接留下了一截,这是她的独门手法,这样至少很长一段时间,陈宗羲都很难以苏醒。
儒道中人,心性高洁,像陈宗羲这样的儒道宗师更是如此,如果不想办法点中他的昏睡穴,令他昏迷过去,以这一位的性格,必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水祖巫支祈毁掉整个洪州城,——那样的话,也只是令这场战役徒增牺牲罢了。
别人冬官可以不管,但是这位户部陈大人,冬官却不能不管。并不是因为陈少君的关系,而是任何一位达到万法不沾地步的儒道高手,对于任何一个王朝帝国和势力来说,都是举足轻重的重要存在。
更不用说陈宗羲还不是普通的儒道高手,仅凭这万法不沾和儒道真言的力量,他就展露出了正面对抗水祖巫支祈这种传说级别存在的能力。若是假以时日,这位必然是成贤成圣级别的存在。
——冬官不知道陈宗羲身上发生过什么,但他明显有刻意压制自己的修为,至少曾经修为停滞过一段时间。
仅凭儒道言出法随的力量就能够顶住水祖巫支祈的攻击,这是连冬官都没有自信可以做到的。这一点,恐怕连儒首都未必知道。
无论如何,哪怕冬官一开始就决心置身事外,陈宗羲所展露出来的分量也是她无法忽视的。
而身后听到冬官的命令,梅一没也没有多言,一把扛起昏迷中的陈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