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朝,州试时一般在秋季举行,按照两年一届,由州通判主持进士科考试。考试完毕,考官必须用朱笔批阅试卷,凡取中的考生可称为秀才,名单及其试卷都要在秋天呈报礼部。
州试之后为省试,一般在州试第二年的春天举行,州试取中的考生于冬季集中到京城,参加由尚书省、礼部主持的省试,参加考试的学生可被称为“举子”或“贡生”,考中后为举人。
省试以后,被选中的考生,还要经过皇帝亲自主持的殿试。不过殿试一般只排名次而不在淘汰参加的学子,所以一般又被景人称为省二试。
科举制度严格,所参加的学子必须将自己的家世、年龄、籍贯、参加科举考试的次数等如实写明,呈交礼部。而且参加省试时要五人相保,如果发现有人弄虚作假、违反科举中的规定,这五人就要连坐,取消考试资格。
值得一提的是,在景朝秀才、举人的身份只能证明学识,若是在一届科举中未走到殿试,若想重走科举仕途,还是要从州试开始。
傍晚时分,时亦从张府出门,这两年,张府内的书籍他已全部看完,除了宋阳明留下的藏书还需要他细细揣摩之外,张士宏的注释经义他已全都吃透。
如今,距离州试还剩下两个月的时间,他准备修整两天,然后开始进入最后的冲刺。
“少爷!”与时亦相同,这两年下来,石头也少了不少少年人的稚嫩,多了些稳重,他一边驾着马车一边道:“宋元少爷说明日有一场文会,问你愿不愿意过去呢。”
“哦,什么时间?”时亦点点头,修整两天他原先准备约宋元一起去天客来大吃一顿,不过若是文会,好像也不错。
“明日巳时,说是参与的人极多,正好让少爷散散心。”
时亦笑了笑,“明日准备些礼物,辰时我们就去寻宋兄。”
“好。”石头应了一声,架着马车滴滴答答的往住宅走去。
虽说是要修整两天,但是回到时宅,因为一直以来的习惯,时亦还是没有闲下来。
这两年,时润远在左宁的才气日显,由他书写的一些风流话本更是成了许多闺阁小姐的心爱之物。不过,时润远却没有因此落下什么风流的名声,反而因为话本里面用词造句简要风雅,书写内容除了儿女情长之外也有家国大义,因此也颇受士人追捧,在这两年,时润远可谓是名利皆收。
除了话本之外,在大大小小的文会之中,时润远也是出尽了风头,虽未参加过科举,但已经隐隐有盖过范哲宇的势头,在年轻一代深受追捧,甚至有传言说他若参加科举,有能连中三元的能力。
对此时亦有些不屑一顾,觉得这话还是吹捧居多,“对于科举便如此自信吗?”如今时润远名头越大,他反而越觉得安心,学习本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时润远如今被名利蒙蔽,一直追求虚名,即便他上一世有能入殿试之才又如何,这一世时润远越在意这些虚名,就越是留给了时亦超越他的机会。
一边想着,时亦一边放下了手中的话本,一本由时润远写的——《梦黄粱》。
“还有两个月时间了。”时亦眼中明灭不定,经过这两年的学习,他基础已打的极其牢固,最后两个月并不需要临时抱佛脚,只需按照计划进行即可。
但是这两年热衷名利的时润远却又有所不同,据时亦的了解,以时润远的傲气,肯定以为自己只需要最后两个月的复习就能轻轻松松的通过州试。
“若是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在话本上远远吊打他的人出现,估计会很有意思吧。”时亦暗思,嘴角也不自觉的扬了上去。
第二天一早,时亦石头两人早早用了早饭就去了宋宅。
宋元所说的文会在天客来举行,说是文会,更像是州试前的放纵,参会人员颇多,因此氛围很是热闹。
宋元协着时亦到达天客来时,众人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