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文婉其人,人如其名,性格温顺似水,长相恬静,但却外柔内刚。作为时润远的妻子,她几乎陪着时润远走完了人生中所有艰苦的时光,不论时润远仕途是起是落,她都一直陪在时润远身边,从未离弃。————《破晓天光》
清晨,时木慈在门外等着时亦一起吃饭。一开门,出来的却是时钟,她开口问道:“二弟呢?”
“大弟去学院咯。”时钟吹着口哨,看上去心情颇好。
“才辰时,怎么这么早。”时木慈低声念叨了两句:“是你睡觉不老实把二弟吵醒了?”
“哟哟哟,你这是嫉妒我和大弟待的时间久吧?”
时木慈差点被气笑了,“懒得和你说,我吃完饭去找文婉了!”
“还找她干嘛,这两年她一直和时润远纠纠缠缠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时木慈:“你说什么?!”
“切!”
看着时钟的态度,时木慈冷哼一声:“你不懂!”
“有什么不懂的?”时钟也不愿在和时木慈多说,转身就欲回房间洗漱。
早些年,在时家还未分开时,时润远是木文婉父亲的学生,因此两家也有些交集,也是那时时木慈和木文婉相识的。
这些年木文婉和时润远的事情虽不算传的沸沸扬扬,但是向阳村的众人眼里,都是认定两人会在一起的了。
只是如今,时木慈皱眉,“文婉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她提前给时父时母说了一声,特意拎着一些礼物,就朝着碧落书院走去。
碧落书院坐落在青桐书院斜对面,两座书院争斗多年,学生也向来不和,因此虽是对面,但却交往不多。
时木慈的目的地,是碧落书院外的一处小宅子,她到达之后,轻轻扣响了房门。这房屋不大,地方也偏僻,虽在碧落书院周围,却是在书院后方,从这到书院要绕上一大圈才行,因此颇为冷僻。
不多时,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推门而出,她看到时木慈惊喜了一瞬,然后就面带笑容的拉着时木慈就往房间走去。
“木慈姐姐什么时候来左宁的?”进屋之后,木文婉给时木慈倒了一杯茶水问道。
自幼年相识之后,时木慈与木文婉就相交颇深,其后虽然因为木家整体搬到了左宁,两人见少离多,但也时常书信来往。
“昨天来的。”时木慈看着木文婉憔悴的面容眉头微皱。
“木慈姐姐近日在彭李县一切可好?”
看着木文婉强装的笑脸,时木慈眉头更紧了,她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时润远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在向阳村听说,他和左宁府里的什么人家订了亲?这事是真的?”
木文婉一愣,还未答话,两行眼泪却已经率先流了下来。
“你别哭啊,慢慢给我说怎么回事?”看着木文婉的表情,时木慈也猜出传闻是真的了,只是她以前虽然一直厌烦时润远,但却也认为他和木文婉两人从小青梅竹马,而且木文婉的父亲对时润远有大恩,他应该不会辜负木文婉才对。
而且最初更是时润远先招惹的木文婉,怎么如今他却先定了婚?
木文婉起先只是小声啜泣,后面却是嚎啕大哭了起来,她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之家,但也算是清流门第,爹爹是向阳村的私塾先生,哥哥年纪轻轻也考中了秀才,本来她以为自己一生会和和美美的过下去,结果现在不仅自己名声被坏了,估计还会影响到自己哥哥的仕途,她越想心中越委屈,渐渐不能自已。
叹了口气,时木慈轻轻拍了拍木文婉的后背,“哭吧,哭完了再说!”
……
晚上戌时,时亦一家人在院中闲谈,宋元因被请来赴宴,此时还未离去。
时父喝的有些微醺,谈到以前在彭李县的生活时就开始破口大骂:“那老大仗着年龄大天天想骑在我头上,什么东西!他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