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的兴奋,嘴上不停,“还是,一尸两命…”
这句话刚说完,陆麟一巴掌就落了下来。
陆迟舟不偏不躲,粗糙的掌心砸在脸上,指尖狠狠刮在脸颊,露出几条血痕。
陆麟在部队待了几十年,这巴掌用了全力。
陆迟舟耳边翁鸣。
场面一度凝滞。
佣人们站在原地,低着头,动也不敢动。
陆迟舟抬手碰了碰脸颊,染上一抹红,他轻笑一声,目光阴鸷,“你怎么不把我弄死呢?”
“小迟,老爷子今天病情加重,等了你大半宿。”陈齐是陆麟的秘书,从小看着陆迟舟长大,怕这两人再动手,硬着头皮上前阻止。
陆麟出完手,就后悔了。手背着身后,摩擦着指腹,微微颤抖。碍着脸面不肯低头。
“爷爷那里我自己去请罪,只是…”他顿了声,又道,“只是有些东西我要带走。”
“你敢!”
陆麟刚消退下去的怒气,又猛然暴躁起来。
陈齐挡在中间,左右逢源。
“你是不是拿了什么东西?”陆麟一把薅开陈齐,大跨步上前。
陆迟舟早有准备,他虽然在部队中学过擒拿格斗,但是比起陆麟还是嫩了点。
他抓着行李,单手撑在沙发上,一个用力,身体越过沙发,迅速向后退了几步。
往外跑的还不忘顺了点东西朝后面砸。
陆麟接住砸向照片的玻璃杯,心有余悸的稳住茶几上的照片,陆迟舟早跑没影了,他又气又急,根本拿他没有办法。
他泄气的坐在沙发上。
不一会,外面佣人急匆匆的跑进来,陈齐吼了声。“毛毛躁躁的干什么?”
佣人低着头,嘴里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一字。
陆麟拧着眉,不耐烦开口,“有什么就说。”
“少爷、少爷将外面的花毁了。”
佣人磕磕绊绊的说完话。
陆麟举起手里的玻璃杯往地上猛地一砸,碎渣撒了一片。
他目次欲裂,“陆迟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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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一中晚自习,前两节是要求在学校的,第三节考虑走读生安全问题,不强制要求。
程一宁成绩好,几乎每一次都上才走。
今天却第二节都没上完就走了。
夏天的夜来得晚,程一宁出来的时候天边还残留着朱艳红霞的余韵。
她按照江珩发来的地址,很早就过来了。
这是个公园,距离她家的地方不远,她沿着油泼路不知走了多久,夜幕一点点降临,她在人工湖边石凳坐了下来。
南城昼夜温差大,夜晚气温下降,晚风幽凉,她把手插进校服兜里,视线瞭望着远方霓虹灯一盏盏点亮,指腹细细摩挲着手机棱角。
湖水荡漾着清清倩影,这边基本上没什么人,四周安静下来,耳边是风的声音。
晚间路灯柔曼缱绻,她的身影单薄成一张纸。
吹了会风,她把手机拿出来,头低低垂着。
看了看时间,估摸着最后一节晚自习下课时间,犹豫了一会,滑开屏幕,点开通讯录。
她盯着通话界面,第一声通话响起,手还是下意识握紧。
通话声一遍又一遍,都没等来接起的声音。
心脏一点点往下沉,期望一遍遍熄灭,她还是不死心的再次拨过去。
电话依旧没接通。
程一宁坐着一动不动,城市灯光隐隐灭灭。
风吹散了她的思绪。
募地电话铃声响起,她心里一跳,快速拿起来。看到上面备注之后,又沉沉落了下去。
缓了几秒,再次调整好情绪。
接通了电话。
有半秒的停歇,她艰涩的开口,“妈。”
“你还没放学?”那边很安静,声音有些沉。
程一宁下意识的心里一紧,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