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大天亮,南音迷糊的睁开眼睛,竟然已经日上三竿了,而现在没有人会叫她起床,听村医李伯说道,睡眠对于伤者来说是身体自我修复的最好时机。
南大丫采了蕨菜回来了,难得一次这么早,正坐在院子里把老的蕨菜挑选出来,南二丫则在喂那些小鸡仔。
不经意间的一抬头,南大丫发现南音醒了,放下手里的活,走进房间,眉宇间透出几分愁色。
“大丫姐怎么了?”南音拿过一边的热水,小口轻啜,抬眸注意到南大丫的表情,疑惑的问。
南大丫叹了一口气,“南音,我今早又去了昨天去的地方,找了一圈都没发现你说的人参,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找错了。”
南音微微一愣,眼睛转了转,突然沉默不语,南大丫以为南音是生她的气了,连忙焦急的解释,“你放心,我下午再去找找,昨天忘记标记,今天肯定走错路了。”
“大丫姐你别担心,人参这种珍贵的药材哪会有那么好找的,等我腿好了,我跟你一块去,起码我还知道些它的习性不是?”南音温声安慰,她觉得自己的脚比昨天好了些,可以轻轻转动。
南二丫把鸡仔喂好,进到厨房端了一碗药汁过来给南音喝,南大丫则退出了房间。
日子过得安静又乏味,南音在专心研究本草纲目的大部分内容,熟读每一种药材的形态,不懂的部分也都做了标记。
快到饭点时分,两个大婶又从村长家里赶了牛车过来,南大丫和南二丫帮忙装车。
“两位婶子,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啊?”南大丫搬完蕨菜奇怪的问道。
心直口快的牛大婶很是爽朗,翻身上车,“听其他人说,山脚下的嫩蕨菜越来越少了,要想摘到许多嫩的,得要往山上深处走一小段路才行呢,所以今个我们就没上山,特地来早点去送货呢。”
南大丫听后若有所思,看来蕨菜的时节快过了,这个事也快到头来,这样想着,牛大婶她们已经赶着车离开了。
南二丫见车已经走远便转身回厨房,准备炒个蕨菜干炒腊肉,一份醋溜白菜当做晚饭。
“南音吃饭了。”南二丫盛了一海碗饭和菜,端到南音的房间,李氏也扛着锄头回家来。
正在吃饭的时候,突然村长带着一个大婶面色匆匆的跑了进来,看到李氏她们正在吃饭
也毫不顾忌,单刀直入的问南音在哪?
“她在旁边的房间里,村长发生什么事了?”南大丫他们也被吓了一跳,弱弱的回答了一句。
村长神情着急,一看到手势便头也不回的走向了隔壁的房间里,李氏与南大丫他们对视了一眼,把碗里的饭快速扒完跟了上去。
南大宝吃得正欢,一晃神人都没影了,吓了一跳,也跳下凳子跑了出去,大家都凑到了南音的房间里。
“村长…这是怎么了?”正在看书的南音被吓了一跳,满头雾水的看着面前挤成一团的人。
村长的眉头紧锁,表情十分凝重,“南丫头,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刚刚村里的牛莽婶子和春芬婶子一同赶着牛车去镇上,这几天都是这样,也没出什么差错。”
南音点了点头,表情有些疑惑,南大丫她也瞅着村长,开口说了一句,“是的啊,牛大婶她们今天来的很早,临走时还说了原因呢。”
按理来说,是不会出什么大的差错的,大伙心想。
村长叹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深深的无力感,“是啊,我也这么认为,可是刚刚春芬和牛莽婶子回来了,看见我直接就开
始哭诉。”
南音大惊,眉头皱了皱,身子向前倾,“哭诉什么?有人敢欺负她们?还是悦来酒楼那边出了问题?”
村长连忙摆手,额头上都渗出了些许细汗,““不不不,酒楼那边没有出问题,只不过是她们在路上,被一伙地痞流氓给拦住了,说是要收什么进城的过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