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思齐并不知曲易有相看他的意思,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婚事。他今年已经二十有五,算起来年纪已经不算轻了,只是这些年他一直忙着建功立业,并没有分出精力放在男女之事上。
他常年在外征战,心里最惦记的就是父母和嫡亲的妹子。宫宴一事后,韩思齐方才惊觉妹妹韩思娇被宠坏了,性情骄纵,却又无甚心机,太容易被人利用。
身为兄长,他有责任让妹妹明白某些事理,性情或许很难扭转,但是最起码要让她分清是非黑白,不要任由人利用却不自知。
白天在镇国公府发生的事情反复在脑海中回荡,韩思齐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妹妹谈谈了,于是便去了韩思娇房里。
“哥哥,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韩思娇一向睡得晚,见哥哥来了,连忙笑嘻嘻地将人迎进门。
韩思齐朝丫鬟们挥了一下手,“你们都退下。”
丫鬟们得了吩咐,立刻退下了,不多时房间里只剩下兄妹二人。韩思齐这才抬眸看向妹妹,正色道:“娇儿,你和曲大小姐到底有什么恩怨?”
闻言,韩思娇方才还亮晶晶的眼眸瞬间暗了下去,嘟起了小嘴,“哥哥,
我都听你的话,向她道歉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语气颇为抱怨,她能说出对不起三个字就已经很委屈了,难不成哥哥还要她再登门致歉吗?
韩思娇任性骄纵,但是对于自己哥哥的话,她还是听得进去几分的,若非是韩思齐让她道歉,她根本就说不出对不起三个字。
“娇儿,我没说要你怎么样。我只是想要你回答我的问题。”韩思齐再一次重复了方才的问句,“你和曲大小姐到底有何恩怨?”
韩思娇看向哥哥,“就只是回答这个问题?你不会又要趁机教训我一顿,然后要我再次登门道歉吧?”
这些天,韩思齐没少教训她,板着脸,严肃极了。韩思娇从小娇惯着,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唯独对兄长有惧意,最怕他凶她。
韩思齐眉梢微皱,嗯了一声。心中腹诽:怪不得曲大小姐不要娇儿道歉了,娇儿分明是被我训了,所以才不得不低头。这样的道歉,的确没有意义。
见哥哥嗯了一声,韩思娇这才大着胆子说了:“我就是不喜欢她。”
“你为何不喜欢她?”韩思齐再问。
韩思娇嘟着嘴,没好气地道:“我就是看不
惯她出风头,明明哥哥你年轻有为,又是长公主之子,出风头该是哥哥你才对,谁曾想曲南泠的父亲一跃成为镇国公,抢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韩思齐眉头紧皱,他没有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
“曲将军是一军主帅,当居首功,原本就该如此。况且,册封曲将军为镇国公的人是陛下,娇儿,难不成你还要埋怨陛下不成?”
韩思齐的确在意功名利禄,要不然他也不会投身军营,建功立业,但是论功行赏自有规矩,曲易是主帅,功劳最大,这本就合理。
韩思齐嘴巴微张,“我……”瘪了瘪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她虽然任性骄纵,但是也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哪里敢埋怨皇帝。
眼睛一红,韩思娇最终哭腔着说了句:“哥哥,我就是看不惯曲南泠嘛!”
见妹妹脸上挂着泪珠,韩思齐叹了口气,伸手将眼泪一一抹去,一边说道:“娇儿,你是我亲妹妹,你是什么性子,我知道。你虽然性子骄纵了些,但是也并非全然不知天高地厚,旁边必有人用言语挑唆。”
他的语气虽轻,但是却很严肃。韩思娇睁着一双泪眼,愣了片刻,“有
人教唆?”
韩思齐点了点头,正色道:“娇儿,你记不记得,闵昭仪奉命调查谋害曲大小姐,结果却查到了你头上?”
韩思娇眉心微蹙,“后来昭仪娘娘不是查清楚了,这事儿和我没有关系,是孙嫔做的。”
她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