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在子嗣孕育上极为艰难。
太医断言,她天生宫寒,孕育子嗣极为不易,苏皇后很是着急。她现在是贵为皇后,可是没有嫡子的皇后能有什么好结局。
为了怀孕,苏皇后不知道吃了多少药,遭了多少罪,好不容易才怀上了一胎。谁曾想怀胎十月,耗尽心力,却诞下个女儿,并非皇子。
而且长歌公主是寤生,先出脚后出头。苏皇后如此艰难生下胎儿,损了身体,从此再也不能孕育子嗣。
对于这个寤生的女儿,苏皇后原本就不喜,随着长歌公主越来越长大,苏皇后越发觉得她的性子并不像自己,因而就更加不喜欢了。
“姑姑,您消消气。”苏蔷连忙在一旁劝慰。
“本宫消气有何用!”苏皇后的语气很是不悦,“本宫告诉了她无数遍,她是公主,一言一行都要大方得体,而她呢?不知从何处学来的小家子气,非要和婧雅公主争个高下。没用的东西!”
苏蔷连忙劝道:“姑姑,您别生气,长歌表妹也是希望能帮助姑姑达成多愿,是婧雅公主不识抬举。”
不识抬举,这样的词可不是什么褒义词。苏皇后正色看向苏蔷,“连你也这样说。蔷儿,把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本宫。”
方才长歌公主来的时候,已经将整件事情说了一遍。只是苏皇后心里清楚,从长歌公主嘴里说出来的话,必然是添油加醋的。
苏皇后一心想要促成婧雅公主和沈如晦的亲事,早些时候也试探过淑妃的意思,当时淑妃可并没有直接拒绝,只是有些犹豫。因而,苏皇后想此事当不会不成,
所以才有了今日之事,却不想长歌公主带回来的消息是婧雅公主落了沈家面子,这亲事成不了。
相比于长歌公主,苏皇后更相信苏蔷的话。
苏蔷当下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即又道:“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一支簪子罢了,但是婧雅公主的态度很坚决,蔷儿以为,只怕婧雅公主并不愿嫁给沈表哥。”
闻言,苏皇后皱起了眉头,“是本宫疏忽了,婧雅公主和长歌一向不和,此事就不该交给长歌去办,若是交给蔷儿你,或许不会有如此结果。”
苏皇后可不是愚蠢之人,只听信一面之词。从方才苏蔷和长歌公主两人说的话来看,苏皇后已经大体知道了是怎么回事。长歌公主盛气凌人,婧雅公主听了心头自然不悦,即便是不反对的事情,眼下也会拒绝。
“原本本宫是想将此事交给蔷儿你去做的,只是长歌来求本宫,本宫这才允了她,却不想还是被她搞砸了。”说话时,苏皇后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厌恶和懊悔,早知道,她就不该心软,答应长歌。
“姑姑,说来其实也怨不得长歌表妹。”苏蔷在一旁劝道,“婧雅公主心里只怕并不愿意嫁给沈表哥。沈家表哥家世人品才学都是一等一的好,配婧雅公主绰绰有余。这样好的一门亲事,婧雅公主却因为和长歌表妹的一点点小龃龉,就拒绝了,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言下之意,归根结底还是婧雅公主不愿意,若不然,她也不会因为和长歌公主的一点小恩怨,就推了这门亲事。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苏皇后一向信任苏蔷,听了她的话,思量片刻,随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文昌侯府是京城里有名的显贵,沈家表哥也是一表人才,可是婧雅公主却看不上,真是可惜了
……”苏蔷轻叹一声。
这语气看似是在感慨两人无缘,实际上,苏蔷真正想表达的是,两人无缘的根本原因是婧雅公主看不上沈如晦。
苏皇后最疼爱的侄儿就是沈如晦,如今有人看不上沈如晦,这就是打她的脸。苏皇后的脸色瞬间变得很是难看。
“姑姑,您别生气,这也是蔷儿的猜测。”苏蔷将苏皇后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连忙解释了几句,“婧雅公主或许也并不是看不上沈表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