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的秘辛,又涉及昭王……”曲南泠摇了摇头,“世事纷繁,旁人如何得知,只有自己知道。”
曲南泠眸色微深,抛开她和秦尘之间的种种,但就这件事而论,秦尘既然会怀疑昭王,就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但是世间万物并非是非黑即白,孰是孰非,很难说清楚。
“我只希望这件事情,父亲并不知情。”曲南泠轻叹一声,她不愿父亲卷入旁人的恩怨中,昭王、璟王、秦贵妃,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
曲南音也不是愚笨之人,当下便明白姐姐的意思,亦是忧心忡忡,“父亲,向来正直,他应该不会牵扯其中吧……”
“音儿,你也别太担心。”曲南泠看向妹妹,轻轻附在她的手背上,以示安慰,“父亲既然说了不是那便不是,我们应该相信父亲。”
曲南音沉默片刻,唇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意,“姐姐说的是,父亲从来不骗人的。只是那璟王殿下他会不会……”秦尘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他敢!”曲南泠声音陡然拔高,“我曲家也不是好惹的,从前是我们疏忽了,今后便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曲南泠手指捏的紧紧的,指节泛白。她每每想起那日他威逼父亲的情景,就怒火中烧,愤怒不已。
“姐姐……”曲南音被姐姐的言行举止吓了一跳,她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着一丝颤音。
曲南泠回过神来,见妹妹的小脸泛白,这才意识到方才她将妹妹吓到了,这才放缓了神色,正色道:“父亲到底是镇国将军,无凭无据地,他也不能对父亲怎么样。”若是秦尘有证据,他也不用夜里趁着无人时逼问曲易了。
“音儿,你别怕他,他没什么可怕的。日后你见着他,按照礼仪规矩该行礼便行礼,只当做是不认识他就是。”曲南泠知道自家妹妹对秦尘有一种恐惧感。
“嗯,音儿知道了。”曲南
音乖巧地点了点头,“那姐姐你好好休息,音儿先走了。”
曲南音走后,不多时,就见含露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小姐,该喝药了。”
看着白色陶瓷碗中黑乎乎的药汁,曲南泠目光微凝,“这是哪里来的药?”
含露垂眸答道:“是秦公子开的药方。”
其实不用含露说,曲南泠也猜得出来,她回来之后未曾请过大夫,除了秦尘还有谁会给她开药方。
“倒了,我不喝。”曲南泠一脸淡漠。从此陌路,那便再无牵连,什么牵连都不要。
含露眉头微皱,“小姐,秦公子说这药方是秦尘写的,不是璟王。”
“秦尘就是夏侯明璟,谁的名义并无差别。”曲南泠唇角勾起一抹讽刺,“把药倒了,我不会喝的,以后不要再收他的东西了。绿竹苑那边也派人收拾了,他的东西一律扔出去。”
“可是,小姐,您的身体还没好,您……”
含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曲南泠厉声打断,“我说的还不够明白?”
她的神情很严肃,那意思很明显,她的话不容更改。
含露脸上一滞,小姐决定的事情,谁都阻止不了,她只得点头应下,“是,小姐。”
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药,这药小姐不肯喝,只能另想办法了。含露一向聪慧,转眼间就有了主意,“小姐,奴婢看您的脸色不太好,想来这一路上车马劳顿,您身子一向虚弱,明日还是请个大夫来瞧瞧吧?”
小姐说她不喝秦尘开的药,那其他大夫开的药她总会喝吧?这药是丫鬟们熬的,到底用的是哪个药方,小姐可不清楚,到时候她将药方换成是秦公子开的药方不就行了。
曲南泠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些日子的确是有些疲累了,这具身体也着实快吃不消了,这才点头应下,“好,去外面找个大夫来,小心些,别让母亲知道了。”
“小姐放心,奴婢会小心的。”含露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