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梅曲谷内。
谷中居民都围在了谷主林即桑门前,并且大伙的情绪都非常激动,因为就在刚刚,谷主将大家召集在一起并且宣布了一个消息:立林燃犀为少谷主。
“林燃犀不过是个外来的,凭什么让她当少谷主!”
“她平时都没个人影,根本不了解咱梅曲谷,怎么担得起少谷主的责任!”
“就是,谷里人谁不知道,她又懒又没礼貌还没本事,她当少谷主,我们都不服!”
“对,不服!”
“不服!”
大伙逐渐由七嘴八舌的议论变成齐声呐喊反对,而林即桑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此时看到谷中人一致反对也没有动怒,只是微微抬起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放,一阵气流顿时扩散开来。
刚刚还激动不已的谷民们这时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便被这巨大的力道掀翻在地,待恢复过来之后却是不敢再作声了,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甚至还有些微微发抖,这时才想起来谷主林即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谷主年轻时在谷中一直是说一不二的存在,不过是随着年岁增长,老太太处事愈发温和,倒叫他们忘了那个雷厉风行的林即桑。
年轻一辈们虽未见识过谷主的铁血手腕,却也从小便知道谷主一脉是与其他谷民不同的,至少每一任谷主都是武力高强之人,而他们只不过会些拳脚功夫罢了。
林即桑看着眼前这群缩着脑袋的谷民,只淡淡说道:“林燃犀是我徒弟,理应为少谷主,不过既然诸位不服,那就按规矩来吧。”
听到这话,原本安静的谷民先是一愣,接着双两眼放光地盯着林即桑,只听林即桑稍顿之后缓缓道:“只要谷民中有任何人可以在武力上胜过燃犀,少谷主之位便是他的。”
老一辈们听到这话都兴奋起来,摩拳擦掌地恨不得马上就去挑战林燃犀。
也有的人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自家儿子孙子,却发现小辈们都低着头,一副蔫蔫的样子,顿时又怒从心起。
“你干啥呢!谷主说的话听到没?”赵双娣一巴掌拍到了自家儿子的脑袋上。在她看来,这少谷主之位就该是自家儿子赵江的,她赵家是谷中最为富裕的人家,又是几代都住在谷中的老居民,而那些外来的谷民都是被抛弃之后才会送到谷里的,压根不配和她们这些土生土长的谷民争。
赵江自然知道自家母亲在想什么,他也想当少谷主,可是要打败林燃犀?那还是算了吧,毕竟同辈之中谁小时候没挨过林燃犀几顿打,那丫头纯粹就是个暴力变态狂,他们这一辈,大的小的胖的瘦的,没一个是她对手,他们曾经还想过群殴她,结果却变成一群人被殴打。
想到自己童年的悲惨经历,赵江突然抖了抖,把头埋得更低了,现场的年轻人们都是这般反应,把家中长辈气得不轻。
“谷主,林燃犀现在在哪儿呢!该不会是躲起来了吧!”说话的是谷中单身老汉余大河,也是赵江的父亲。
至于为什么是单身汉?当然是因为他被赵双娣休了。余大河本就是上门女婿,但赵江出生时却非要赵江跟他姓,赵双娣一气之下就把他赶出了家门,之后似乎不解气又送了一纸休书。这事儿一直被谷民们津津乐道,要说这世道本是男尊女卑,可谁让赵双娣不仅有钱,武力还强于余大河呢!谷中一向是以武力归尊的。
当然,林燃犀除外,因为她不仅没礼貌且每家每户的孩子几乎都被她揍过,所以在村子里向来是人嫌狗厌的。
“余大河,这事儿你就别凑热闹了吧,毕竟有赵婶子在呢,有你什么事!”人群中不知是谁冒出一句话,然后大伙儿纷纷调笑起来。
“就是就是,大河快回去吧!”
“一把年纪了要是再被打一顿可怎么得了!”
“跟自己儿子还争什么呀。”
在众人七嘴八舌的时候余大河下意识住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