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绅士”地拒绝送她回家,最好是让她主动拒绝。
没想到的是,诸兰真的婉拒了:“不用了,我还是自己回去好了,我只是个小员工而已,不值得叶总亲自送,况且,您是个妻管严,万一惹怒了谢总,我在这公司哪里还有混下去的余地,您的话语权根本不能帮到我。”
说到后来,诸兰的声音越来越小,抱怨的语气却越发深重,这引起了叶文作为男人最原始的自尊心,他皱着眉:“我的话语权?先不说别的,就论送你回家这事,我做了便做了,谢嫀知道也说不得我什么,你干嘛一举一动都那么在意她的威严?”
诸兰绞着手指,抬起眉毛,看了叶文一眼,又立刻低下头去:“我只是……只是觉得你们是情侣,我在你们中间,容易产生误会……”
叶文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只要心里不想歪,就算跟人逢场作戏,他也是可以的,虽然有点违心,但不至于完全做不到。
这辈子谁还不会演点戏呢。
诸兰得到叶文的再次许诺后,才安心地开始在桌边的台灯下,认真地浏览文件,并逐步地做
笔记。
过了大概两个小时,九点的钟声敲响。
正在喝茶,翘着腿看手机的叶文,抬头看了眼右边的钟,便对诸兰说:“你可以回去了,这些文件没看完,我明天自己看了,你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诸兰安分地给叶文鞠躬:“叶总我就先走了。”
叶文刚要“嗯”一声,就看见她胸口因低头哈腰而露出的浑圆,眼睛直了一下,立刻将目光转到别的地方:“你快回去吧,晚上不好打车。”
他这下更不能送她回家了,不然这暧昧肯定是必不可免的了。
叶文这辈子除了谢嫀之外,也不是没有对别的女人动过心,但他特种兵出身,对自己的自制力总是很强,每次遇到对自己有意思的女人,他其实是来者不拒,但也不会主动上前去撩拨的,但一旦他被别人撩拨得心荡漾起波澜的时候,就是他撤架子逃跑的时候。
诸兰眼中一惊,她略微皱着秀眉,心想刚才叶薇不是还答应送她回去吗?
但她也不好多问,只能是点头,收拾东西,但刚准备推门而出时,外面传来打雷下雨的声音,她吓得耸肩,捂着胸口,跟差点要
晕过去似的,这被叶文收入眼中,他淡淡道:“你没事吧?”
诸兰摆摆手:“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有雷电恐惧症和电梯幽闭症而已,以前晕倒过几次,这次应该不会了,我心理素质越来越强了,我会主动去克服这些恐惧……”
诸兰表面上说着自己很坚强,却一点一点将自己弱势的部分“如数家珍”般地点了出来,只要是个男人,见如此柔弱又性感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坦然摆出需要被“英雄救美”的阵势,哪个“英雄”又能拒绝得了呢?
叶文上前扶住了她即将晕倒时,摇摇欲坠的身体:“不行,你一个人下去,肯定会晕倒在电梯里的。”
既有电梯幽闭恐惧症,又有雷电恐惧症,双病交加,待会诸兰坐电梯的时候,还能安全度过吗?
怕不是等到第二天早上被保安巡逻时找到的,就是已经吓晕过去的诸兰的尸体了。
诸兰眼神闪过一丝兴奋:上钩了。
她继续眯着眼睛,柔弱地推拒着他,靠在墙上,扶着墙往门边走:“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是自己回去算了,这么黑的天,你出去肯定很不情愿的,
到时候送了我,还得自己上来,多难受啊,我自己有幽闭恐惧症,所以我不想让别人跟我有一样的难受感。”
就算没有幽闭恐惧症的人,在漆黑的雷电交加的晚上,一个人在偌大的公司里走来走去,这是多么可怕又令人难受的事。
叶文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他心里开始盘算该如何解决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