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知,江如鸢原本就不
是不谨慎,她只是不想谨慎。很多时候谨小慎微太过无趣了,她也想自己跟一个斤斤计较的老妈子一样,守着一点得失。
大开大合,才更加符合她的脾气。
不过,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稳妥求生。
她见没有人说,便也开怀笑了笑,丝毫没有追究之前事情的意思。
反而,江如鸢站出来说的话,都是为了大太监。
屋中的人,此时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们都不明白,江如鸢那话是什么意思,这一会儿是暴露自己,一会是为与自己为敌的人辩解。
……她莫不是傻了?
所有人都在心中暗想着。
就连高高在上的皇上,心中也不由闪过那么一丝的念头。
不过,他倒也明白,这人是绝对不会在这时候混乱,而不知所措的。
看她自信的表情,便知道,她心中早已有了盘算。
如此想着皇上,心中也冷静下来,他看着江如鸢:“太子妃究竟是要说什么。”
“儿臣是说,这是一个很明显的局,父皇如何就看不出来呢。”
江如鸢说罢,终于是回过头来,看着那舞娘:“此人,才是最该被防备之人啊,您相信她的话,可不就是不不落入他人算计之中了。”
“你血口喷人!”舞娘一开始听她说了这么半天,还以为她是不知道该如何解决问题,所以准备胡搅蛮缠。
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这胡搅蛮缠着,居然一下子也惹到了自己身上。
江如鸢不满的看着她,皱着眉头:“就算是我血口喷人,但是,也是你这样的人可以随意说出来的吗!”
她这一次的态度就不如之前那样“和蔼可亲”了,她几乎是立刻皱着眉头,一个转身,就居高临下,直面那舞娘:“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
“她的身份?”皇上确实在其中,找到了一些疑虑。
“是,身份。”江如鸢点头。
“…
…我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人。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一切我都不知道我只是被利用的!”舞娘看江如鸢态度大改,心中立刻大叫不好。
但是偏偏这个时候也不能说出来,她如今用的苦肉计和离间计。
这时候,表现的太过分的话,只会让人觉得这个人很不正常,在其中的角色肯定不止那么简单。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她其实并不是杀手,而是主子养起来的,专门去套取情报的人员。
她不是不会武功,但是武功的确不好。
这是因为,会武功的人,除非是武功已经到了绝顶的地步,可以收放自如之外,其余人多少都是会带着一些影子的。
也许是走路习惯,也许是呼吸方式。
她时常会扮作舞娘,扮作歌姬,甚至有的时候会假装成为难民,去让旁人信任。
但是,那样身份的人,却拥有不弱的功夫,这不是摆明了让人怀疑么。
她一直都觉得不会武功,其实也有很大的好处。但是这一次,她却觉得自己当初就应该多学一些功夫傍身。
如今,她受了酷刑,苦苦支撑已经很困难了。若是江如鸢心狠一些,再来一次刑罚,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撑住了。
所以,这一次也不得不着急起来。
她一个死了,那也就算了就当做是任务失败的惩罚, 可若是连累了那些人,甚至是破坏了主子的计划,她就是万死难辞其咎。
“此人乃是云妃娘娘派过来的探子,之前做过什么儿臣便也不多说了,虽然儿臣不知道此人究竟跟您说了什么,但是您仔细想想。”
江如鸢惹怒了她,却在转眼之间,又不理会理她了。
“儿臣若是与一舟山庄,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又如何会让她知道,而且又如何会写得如此明白?这可是砍头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