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夫，我听说你身边的一个送菜小子是敌国细作，你仔细想想，他平日里可有什么交往甚密的人？”
闲谈几句家常，李斯逐渐说到正题。
江崴面上一凌，“我正向和李大人说起此事，小星是我从山沟沟里救回来的，这些年没少给我送吃的，他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小星绝对不可能是细作，李大人，一定是程将军搞错了。”
岳恒敲击的动作一滞，暗暗摇头，他已经跟江崴说过了，杀死陈星是李斯的命令，他如今这般说话，定会引起对方的不满。
可李斯竟然并未翻脸，相反，他面上还带了一丝笑意。
“江崴，你还是这般，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虽然亲手救了陈星的性命，可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你又如何得知？”
“我相信小星是个好孩子。”
江崴固执极了，反驳道。
李斯叹了一口气，“李天的事情竟没有给你丝毫经验教训。”
“程祥跟我说了，你给他百两金银，他却为了些许财富将你告发，这就是你相信其他人的下场。”
江崴：“小天........小天他只是有苦衷，我知道的。”
微弱的辩解并没有劝服李斯，他右手紧紧yazai江崴肩膀上，劝道：“你好好想想，陈星平日里可有什么不同。”
“他没有什么不同！”
江崴忽的站起来，岳恒握着茶杯的手一紧，神魂已准备就绪，只要江崴说出丝毫有关于他身份的事情，落在他肩膀上的气息瞬间便能要了他的性命。
江崴在屋内踱着步，声音里已经带着些哭腔：“陈星绝对不会做叛国是事情，他只想好好的生活，娶一个心爱的姑娘，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可程祥、程祥居然杀了他！没有任何证据杀了他！”
“江崴，你冷静一些。”
李斯的声音里还是没有什么起伏，带着天生的凉意，“每个人心中都有不能告人的秘密，你见到的，未必便是真实的人。”
“那你呢？”
“什么？”
“我问，那你呢？”
江崴红着眼，血丝遍布，带着一丝质问，“你说我见到的未必是真实的小星，那我见到的你呢？你是真实的李斯吗？”
岳恒愣在原地，因为他突然发现，围在酒楼之外的士兵，忽然散了。
李斯长叹一口气，将bawan的酒杯扔出窗外，拉着他的袖子将人按在凳子上，声音有些无奈，“你怎么还和之前一样，说着说着就急眼了，我不是说所有人都是这样，但程将军既然杀了那陈星，便意味着他有问题，我答应你，回去之后好好查查他，若真的是杀错了人，我让程祥提头来见你。”
江崴xiong口起伏未定，许久才说出一句话，“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
“我明白。你我十多年的交情，我还能不知道你的性格？倔的跟头驴似的。”
话虽然这么说，李斯声音中却带着一丝揶揄，岳恒打了一个响指，无形的蝴蝶逐渐在江崴的浮现，停滞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