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磕头声一直不停，岳恒看着地面汇聚成一小堆鲜血，这才悠悠开口，“我说一不二，但你若是再有隐瞒，神仙难救。”
“是！小人定然知无不言！”
贺径彻底被吓怕了，原本还有些犹豫的话立刻吐了出来。
“我大约在十七八年前进入圣朝，圣女始终端坐在高台上，明面上大多数事务都由风花雪月四部打理，四部下设各七名长老，分别负责各个要务。暗地里我们都说圣女在幕后指挥，是个极为恐怖精明的女人。”
“潘梦大人是风部的公子，十几年前我随他一同来到罗岭城，因为成果优异，公子已经成为风部实质的掌权人，长老们也得忌惮三分。”
贺径一口气将自己知道全都说了出来，虽说有些许信息，但因为等级不高的原因，圣朝所在地和圣女相关的内容一概不知，只大概说了一些关于圣朝的分布。
岳恒这才发现，圣朝通过安插各个人物，已经渗透进各国的居民百姓中，饶是岳恒对大夏掌管如此之严，也不敢说各层之中毫无破绽。
于大夏而言，实在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见岳恒许久未说话，贺径鼓足勇气说道：“小人已经将所有知道的内容都说了，陛下您.......”
“且放心，”岳恒沉了脸，“最后一个问题，暴雪是否与圣朝有关。”
“暴雪？”
贺径眼中满是茫然：“罗岭城内下雪了吗？”
岳恒这才想起来，贺径始终困在城主府之内，除了感受到降了温的天气外，对外界变化一无所知。
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岳恒命人你带下去，看向潘梦。
看样子，最终的谜底还是要靠潘梦来掀开，
或者，乐锦寻到圣朝的藏身之处。
“啊切！”
乐锦一身白裘，撑着一把红色的伞走在雪地中。
准确来说，是飘在雪地中。
她一手撑着伞，一手握着寻生镜，跟着指针来回转。
她已经困在这里两个时辰了，指针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刚才还是朝北方向，此时已经掉了一个，又变成了朝南，来回折腾了好几趟，始终没有准确的方向。
“该不是东西失去效用了吧。”
乐锦心中暗叫不好，若不是岳恒偏要拦住她，她哪里需要费尽心机扣下那人触碰过的石砖，走了这么远，失去效用也不是没有可能。
“完蛋。”乐锦暗暗叹了一口气，眼前皆是一片白茫茫，大雪纷飞下早就掩盖了曾经的脚步，要她在这种情况下寻到刚才的男人，无异于是在大海捞针，别说是三天了，就算是给她三十天，都未必能够寻到。
“不管了！先睡一觉！”
天色渐暗，乐锦索性将烦人的念头全都抛掉，左看右看寻了一个较为平坦的地方，单手玄黄之气汇聚成掌，一掌轰向地面。
咔嚓，是什么碎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