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身上的药效有多重，端木蓉一清二楚，药粉让他对外界的接触放大了十倍不止，几滴热油足够让他感受到焚骨的痛苦。
扬起笑，端木蓉走了过去，将碗口展示给盖聂看，“你做的很好吃，多谢。”
同时背在身后的左手凝起刀刃，两人的距离不断靠近，只要盖聂稍有异动，刀口便会立刻穿透他的心脏。
盖聂向后退了一步，端木蓉的心提了起来，以为他发现了身后的小动作，不由得更加警惕，却见盖聂红着脸，从胸口处掏出一块沾着油污的手帕，递了过来。
“什么意思。”端木蓉一时懵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
“物归原主。”盖聂一字一顿说道，喉咙处的伤口撕扯地更加厉害。
端木蓉接过手帕，看上去的确有些眼熟，但实在太过普通，她想了许久后摇头，“这不是我的手帕，你估计认错人了，不如做个交易，你将秦国的机密说出，我帮你找到这个人。”
心底的算盘敲得叮当响，只要岳恒得到他想要的，她便无需再与盖聂虚与委蛇了。
盖聂眼里的光逐渐黯淡下去，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仍然每天天不亮便起身做早点，端木蓉仍旧面上笑着接受，背地里全部喂了草丛，除了不说话之外，盖聂倒没了寻死的念头，岳恒有言在先，端木蓉不能无所忌惮直接用盖聂试药，索性把他晾在一边，除了不能一个人离开院子，倒给了他很大的自由。
“别跟在我身后。”端木蓉不耐烦地将盖聂推了出去，应华佗神医的邀请，她前来药庐和神医商讨伤者用药，转身撞到了盖聂好几次，脸一黑将他轰出了房门。
像一根桩子一般杵了很长时间，盖聂突然开口：“我要见岳恒。”
“想通了？”自从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十几天，盖聂比他想象中的要耐心许多。
站在大厅中央的男子没有说话，只看着岳恒，过了许久才开口：“你想要的知道什么？”
他的嗓子还未完全痊愈，听起来仍有沙哑之音。
岳恒玩味笑道：“这个先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不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
盖聂抬眼，杀气四溢，哑着声音说道：“派人监看这么长时间，你不是早就心知肚明了？”
岳恒拍手，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心虚感，“好吧，看样子你恢复的不错。那便进入正题，说说你知道的秦国。”
“强大，神秘，秦王英明神勇......”
“你知道我要问的不是这些。”岳恒声音沉了下去，眯起眼，盖聂被威压震得胸口一阵疼痛，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盖聂捂着胸口，沉默许久：“秦国有一种秘术，能够从摘星阁里找到许多超出常识的术法阵图，只有秦王嬴政才能知晓，除他以外，所有人见过即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