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试了新药,刚开始还好好的,他突然暴起,自残自伤,与神医无关。”
岳恒无奈:“我没有怪罪神医的意思,这是想知道事情的经过。”
端木蓉:......
这就尴尬了。
她讪讪将双臂放下,挪到一边,不再看岳恒。
“端木姑娘心善,陛下请勿怪罪。”华佗愣愣抬起头,他也感到了几丝古怪,囚犯体内的生机竟如潮水一般快速褪~去,哪怕以华佗的功力,也留不住分毫。
“莫非是触动了某个界线?”
见华佗面露愧疚,岳恒开口道:“神医不必自责,正像端木蓉所说,你已经尽力了。”
派人带华佗下去歇息,岳恒将几人带到了隔壁的房间。
“都过来看看,这就是刺客身上的术法。”
禽滑厘第一个跳上前来,“我先来我先来,又是一个没见过的......”
像是看见恐怖至极的东西,禽滑厘双眼睁得极大,险些瞪出眼眶,未说完的话就这样堵在喉头,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一下子扑在书桌上,一点一点摩挲着术法的法阵。
“我知道了!”
他猛地回头,擎着图纸的手不停颤抖,“这才是嬴政的杀手锏!”
“你在说什么?”
端木蓉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向后撤了一小步,禽滑厘此时的状态跟七天前十分相似,很明显又是见到了一个崭新有研究价值的术法。
“你不懂!这个印记......囚犯......花瓣......哎呀,我说不清楚!”
禽滑厘语无论次起来,诸葛亮倒了一杯水递过去:“慢慢来,先喝口水。”
深呼吸几口后,禽滑厘终于理顺了该说的话,指着图纸解释道。
“这件事情主要责任在我,孔明先不必多言,听我把话说完。嬴政功于心计,他算准了陛下会将我调过来研究这两个阵法,即便刺客没有被折磨致死,在我拿下结界核心的时候,此术法也会要了他的命,这是他最后的保障。”
“宫殿外的阵法与刺客的性命息息相关,这也是它仍旧在运转的目的所在,我原本十分诧异,若是为了劫持常曦殿下,应该选用最牢固的结界才对,怎么会轻易被人从外界撬开口子呢?现在看来,倘若陛下在一开始便用蛮力破开阵法,虚弱无力的殿下肯定会被误伤,刺客自然不会活着见到外面的太阳。”
岳恒明白过来,从心底升起一丝寒意,他从未想过嬴政会布下这么大的一盘局,从一开始假借刺杀之名透露假情报开始,一环接着一环,几乎算无遗漏,甚至将任务失败杀人灭口都准备妥当。
不愧是始皇帝,单论这份心计,着实让人胆寒。
“没想到我一个小小的机关术士居然入了秦王的法眼,竟将我的性格摸得一清二楚。”
禽滑厘苦笑道:“对于墨家人来说,机关术高于一切,只要看见一个新奇的阵法,足以夺去我所有的心神,只要开始对法阵核心做研究,内层的机关便会被开启,激活刺客体内的禁术,发作之快,大罗神仙也难以救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