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相信,你所经历过的,看过的事情,却要比许多成年人都多的多。”商岚雪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的悲从中来,说出了这番话:“虽然你已经作恶多端,十恶不赦。但……我还是希望下辈子你能投胎投个好人家。”
“这也算是我……”商岚雪缓缓的背过身去一点一点的朝着诃牧言的方向走去:一三七“对你最后的一点善意吧。”
诃牧言见商岚雪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便命衙役将孙醉丰收押了下去。而刘润成也已经在主簿师爷那里对自己的罪证画了押,并呈到了诃牧言的面前。
诃牧言接过了过来,草草的大眼看了一遍就转手给了已经来到自己身边的商岚雪手中,
等着商岚雪将这上面的罪证一条条的都看清了以后,诃牧言才开口对商岚雪低声道:“夫人,还有什么问题要询问刘润成的么?如果没有的话,为夫就要对他们判刑了。”
商岚雪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这张写满罪证的纸,又看了看台下跪着的两个人。此时的刘润成和他的夫人早已经不像最初见到时的那般气宇轩昂,面容上的苍老以及颓然完全肉眼可见。
“耳朵过来。”商岚雪对着诃牧言招了
招手说道。
诃牧言虽然不太明白商岚雪是要干什么,但还是听话的过去了。
商岚雪在诃牧言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以后,便直接从公堂离开,毕竟自己该做的事情也都做了,该交代的也都交代清楚了。
从公堂离开以后,商岚雪并没有直接回屋子里去休息,而是转身去清浴轩好好的洗了个澡。
洗完澡以后从清浴轩出来,商岚雪抬头看了看天,毕竟自己现在也已经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好一段时间了,所以也至少的学会了一点通过月亮的位置来判断时间的方法。按照现在这个月亮的位置应该是都已经到亥时了。
商岚雪没有将头发完全的擦干,就这么带着一点湿气的在廊庭中走着,时不时的就有一阵冷风从头顶吹拂而过。
但商岚雪对此完全的不在意,相反这样能让她的头脑更加的清醒一点。
一路的走回屋子打开门,发现诃牧言早都已经在屋子里看书等着了。
“怎么头发都不擦干就出来了?现在天气这么冷,你身子又弱也不怕到时候染上风寒。”诃牧言见商岚雪就这么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回到屋子,微微的皱了一下眉,随即起身拿了一块干燥的布去擦拭商岚雪头上的
水渍。
“按我说的去做了么?”商岚雪一边任由诃牧言擦自己的头,一边对他询问道。
“毕竟是夫人吩咐的事情,为夫当然一定遵循。”诃牧言看头发擦的差不多了以后便将布重新叠好放到了一旁:“刘氏夫妇两个人所受的刑罚都会在刘则痊愈以后再进行。”
商岚雪听后,点了点头,然后直接走到床边脸朝下的直接扑了下去。
“夫人你今天也已经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吧。”
商岚雪横躺着面朝下的随手一拉,拉过被子粗略的盖在了自己身上,从而表示自己知道了。
诃牧言见商岚雪是这个模样,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声,走了过去任由她就这么横着躺在床上,只是细心的将被子给商岚雪盖好。
商岚雪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而诃牧言则在确认商岚雪已经彻底的熟睡了以后,吹灭了屋子中的油灯,走了出去。
夜晚,凉风习习,叫更的声音悠悠的从远处飘来。一阵风呼啸着穿过了廊庭,卷起了诃牧言的衣摆。此时已经是深夜了,一些站岗的衙役们,也都开始有些熬不住的昏昏欲睡,突然的凉意让他们止不住的打了一个激灵,冲散了些许的睡意,但
又很快的重新被困意席卷。
孙醉丰独自在监牢之中靠着墙角闭上了眼睛,不知是在休息还是在思考着一些事情,当时商岚雪递给他的那块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