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随便敷衍她，只能东说一句西说一句。
就这么凝望着秦轩说话，之后倾城一直噙着笑容，不言半语。
这次的笑容是温暖的，全不像之前没确定秦轩是他夫君时，那样充满了冰冷的味道，让她即使在无比的憔悴中，仍然象一朵盛开的雪莲花。
“夫君，我告诉你出口在哪儿，之后你杀了我吧。”
“啊？”
这次秦轩是完全愣住了，愕然半晌才下意识地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想？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你知不知道？！！！”
“……”
现在她的嘴角依然含着浅笑。
一副白衣若雪，清辉如霜，拥有着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笑话之貌的姿态，再加上那温柔之中展露出的端庄，让她看起来颠倒众生。
但她没有享受到半分好日子，却要死了！
嗡！
那把倒插于地面的剑，散发着淡淡的银色光芒。
此时亦如外面深夜的月光，尽管不是从天空中洒下，但好似顽皮的精灵落她的身上，如水波一般。
这样的场景，说不清到底有多少次了。
秦轩十分清楚在那无数的记忆之中，她曾经都这样静静地坐着，凝望着他，不言不语，却是满腹深情，一往情深。
许久！
许久！
真的许久了……
然而他真的希望这一刻是永远，这样就不会面对失去的问题了。
秦轩直直望着她，而倾城故作出来的坚强，眼中渐渐露出不舍，露出哀伤，露出痛苦。
正如秦轩看着她的眼神，她，懂了。
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放弃！
但她很快恢复过来，依然没有在他面前显露悲伤，而是报以醉人的微笑。
这段岁月以来，经历一场轮回，她懂了秦轩，也更懂了自己。
她挪了挪身子，双臂无力地抱住他，紧紧的，拥抱着怀中的男人，再也不肯放手。
“可是妾身这番无用之躯，如今又像当年那样，一直在拖累你啊！”
倾城却突然苦笑起来，笑得越来越厉害，直到引发剧烈的咳嗽，眼角都积蓄了泪珠，却还在笑。
拖累？
让自己最心爱的人杀死自己，只为不拖累？
秦轩身子一震，他转头凝视着泪水已经化作两纵滑落的倾城，心满是在颤-抖着。
傻妞，你知道你是有多傻啊！！！
……
不救的话，沐宬受不了了；可救的话，却是一筹莫展，没有办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