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愚蠢啊!
只是为了一个风月女子,竟如此败家!
而座中的一些官员却暗自摇头,因为今次新来的角色没人能下场演奏,凭的是嗣濮王李欣的面子。
他是皇帝侄儿,父亲魏王李泰。
他父亲就曾与当今皇上争夺过太子之位,失败后由于过于忧虑,仅三十五岁早逝而去了。
因此李欣不问世事,纵情声乐享受,终日流连坊市,是明义坊有名的豪客。
虽然说教坊官伎明面上,一般卖艺不卖身,凡应酬宴乐,先要取得官府行牒,与私妓不同。
这回便是李欣为捧这个女子去霉气,特意开了酒宴,也允许其他人来捧场。
然而这刘冕年轻气盛,时时依仗祖父的巨大军功,如今不惜重金买美人一笑想争风,只怕回去就要被他父亲责骂一顿。
此时,李欣同样被簇拥在人群中,看不出喜怒。
可是,李欣出手之后,那些跟风的官员及商贾们,纷纷攀比地送起财帛。
李欣,他的母亲阎婉,是工部尚书阎立本的侄女。
外祖父阎立德,也是大画家,家中丹青,随手抽一幅都非同凡响,价值千金。
“另外,本王这里还多赠一副名画!”
看了一眼刘冕,他接着冷笑一声,顿时奉上一张画卷。
等他摊开看之后,众人凑上去看,果然被画卷吸引,凝神看了良久,赞叹不已,话也多了几句,都是赞美之意。
“这个……”而在一旁的刘冕悻悻然。
与他同行的都是出征过高丽的武官,哪里识得这些什么画卷诗词其中的意境。
所以这些感觉被打脸了的武官,一个个脸色阴沉地瞪着李欣一众,觉得扫了自己少爷的兴。
厅中各处,众人含笑捧场,暗中交头接耳,犹在议论选花魁的事宜。
然而元镇的身份地位不够,只能敬陪末座,自然喝不到她敬的酒。
于是他意兴阑珊地自斟自饮,冷眼看刘冕与李欣,便独自喝上两杯就满脸通红,不由摇头叹息。
这个世界,最重要的还是权势啊。
一旦权势有了,金银珠宝,武功秘籍,天材地宝等,什么没有?
“这位美人儿,今晚我便留在燕子楼,可好?”
刘冕酒性太差,两三杯就发了昏,开始胡言乱语。
说着,他开始发酒疯扯住银睿姬的衣袖,试图将她搂在怀里,好好品尝一番美意。
银睿姬顿时蹙眉,轻轻一拉衣袖,却没有拉动,便想开口推辞。
“哎哟,还害羞啊!”
然而刘冕却是不乐意了,索性用力一拽,意图把她强搂在怀里妄为,完全无视了在场其他人满是愤怒的神色。
呯”的一声,一个酒杯,顿时碎作两截!
“好你个刘冕,竟敢夺小王所好!”
这下李欣顿时色变,他忍了很久,不想再忍。
“给我打!”
他侧了侧头,冷冷说了一句。
“是!”
他身后家将等到命令之后,顿时冲上前,一把好生将银睿姬拉到他们身后。
便前仆后继,蜂拥而至地按着刘冕,拳打脚踢,专门往那张可憎的脸蛋揍,因为他们已经憋了多时,早看不顺刘冕的嘴脸。
特么的,叫你在我家王爷面前骚!
骚你妈批!
李欣已经发了话,此时不乘机多打几拳,就没机会发泄心中的不满了,想着这个可能,他们揍人的力度也加了几分,顿时让刘冕痛叫连连。
“住手!”
“岂有此理,兄弟们上!”
“是!!”
“……”
而刘冕随行的武官,更没把不得势的嗣濮王看在眼里,见到他们动手了,同样立即动手干架。
一时之间,两边各自出招。
先是动拳,刘冕挨了两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