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祖龙就越觉得是杨三阳盗了执符后,夺走了属于自己的运道。不论是太极图也好,还是其余诸般宝物也罢,乃至于与圣人之间的牵扯纠葛,都该是属于自己的。
不论是人还是神,有时候就喜欢钻牛角尖!
就像是现在,祖龙很明显陷入了执念障,那执符的玄妙,当年祖龙已经有所感应,伴随其修为突破大罗妙境,细一回忆起当年的种种,越加觉得执符非同寻常。
就像是某个信徒,丢失了自诩平日里为自己带来好运的物件,那种执念、悔恨、打击可想而知。
越想心中执念越加深重,便越要将那宝物夺回来!
“那是关乎我龙族气数的宝物,岂容流落在外真以为你能逃得掉”祖龙面带冷色,眼底流露出一抹阴冷,然后下一刻纵身而起,直接化作混沌之光追了上去。
他现在已经陷入了偏执,陷入了心障,若不能将执符夺回来,此执念必然会困扰其心性,叫其不得解脱,日夜寝食难安,修为不得寸进。
祖龙走后不久,虚空中一道气机波荡,一袭灰色皂袍的杨三阳,出现在了场中。
此时杨三阳周身气机收敛到极致,所有的一切气机尽数不泄分毫,只见杨三阳双眼扫视着无垦大地,那一片狼藉的故里,许久默然不语。
细腻洁白的手掌伸出,一颗虚幻的泡沫,出现在手中。
只见杨三阳叹息一声,三宝如意飞出,只见其内一道道神光流转,脚下山脉震动,弹指间五座先天大阵已经重叠布下,融合在一处。
阿弥陀的身影出现在杨三阳身边,只见其大袖一挥,手中念珠化作无穷因果,向着那先天大阵落去。伴随因果纠缠,整座大阵逐渐在虚空中隐去,大千世界再也不见那数座先天大阵的半点气机。
最后看了一眼手中的气泡,杨三阳随后一抛掷,那气泡内的建筑、无数部众,尽数落在了先天大阵中。
阿弥陀笑笑,身形消散在虚空,化作佛光没入杨三阳口鼻之间。
“此地已经被诸神注视到,你为何还将部落重新安置回来”白泽自杨三阳背后领子里钻出一只脑袋,瞧着那不断隐去的先天大阵,双目内露出一抹不解。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况且,此地我布下五座先天大阵,更有阿弥陀亲自加持,若能被人轻易这般找到,也就不配圣人出手,先天大阵也是徒有虚名!”杨三阳双目内露出一抹淡淡的嘲弄。
“不进去看看”瞧着远处大阵内影影绰绰的人影,白泽试探着问道,一双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杨三阳。
“都是一群陌生人罢了,有什么好看的”杨三阳低垂眉宇,遮盖住眼底的伤心事:“耶已经死了,勇也已经死了,女首领更是早就作古,我纵使回去,又能如何找不出复活他们的办法,回去后只不过是平白乱了心境。”
“世间安得双全法,当年你若不离去,只会如今朝一般,与耶、勇、女首领一样作古!你离去,获得超脱之机,他们才会有那冥冥中的一线生机!整个蛮族部落,才会获得那冥冥中的一线生机!”白泽趴在杨三阳肩膀上:“我知道,当年的离去,叫耶、女首领老死于部落,乃是你最大的憾事。但是没办法,当年你能够离去,便已经实属侥幸,道缘与祖师绝不会在带第二只猿猴。”
“况且,他们没有你的灵性,就算是你将他们带出部落,他们也无法学习神语,同样也只有作古的份!”白泽低声道:“所以说,你不必自责,不论你怎么选择,最终的结果都已经注定。唯有你,才能获得那一线生机!他们终究只是陪衬罢了。你若有朝一日能够炼就起死回生的办法,那才是他们的一线生机。”
“你不必安慰我,道理我都懂!”杨三阳低垂下眼眉。
就像是两个亲友,在渔船上,而渔船只能承载一个人。要么两个人一同淹死,要么其中一个人被推下海水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