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肯定是要见的,不过能不能让对方来乌托邦?”陆川听完张清河的转述,便知道这次见面是躲不过的,便玩笑道,“就说命运的执掌者也要打工养家,很抱歉不能出这趟院门。”
虽然说是征求他的意见,但他也不可能真的不见面不救那些孩子,于是他干脆提出了一个另外的要求,选择在一个自己的主场见面,如果对方只是想见面没有存什么坏心的话,选择在哪里见面应该不会成为干扰双方做出决定的因素。
按照情报组收集到的以往进入过瀚海沙漠的修士所遇到的各种情况来看,如果陆川被判定为风行的剑修,在沙漠深处恐怕会遭遇肚子很痛的情况,万一去了沙漠之后对方翻脸不是人,那腹痛难忍的场面恐怕多少会有些尴尬。
“那我们便这样跟他回复了,老田让我对你转达一声抱歉,是我们露出了破绽让那龟枢窥见了你的存在。”张清河歉然道,龟枢喊来大群灵兽押送的场面也不乏彰显武力的意思,兽族就算再没落也能在它们的老巢凑出数十只超凡灵兽,对方既有遗宝又有人质,乌托邦如果不愿合作想靠武力救出这些孩子,只怕会困难重重。
“没关系的,也未必完全是坏事,对方如果不是存了坏心的话,想见我应该也就只是有一些隐秘的问题想要确认,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能了解到一些荒古时期的隐秘,比如兽族是如何从强盛走向衰弱,瀚海沙漠又是如何形成的,兴许还能拉拢到一个共同对抗神族的盟友,以目前景国和武国势同水火的形势来看,我甚至觉得外族可能要比他们两个国家还要更靠得住一些。”
陆川笑着宽慰道,既然龟枢能从三十身上嗅到命族的气息,又从乌托邦坚定不移地在沙漠寻找孩子中有了猜测,那么即便田路远没有说出十三这个数字,龟枢也会想其他办法来验证命运和人族之间的关系。
他现在已经不像是刚来这个世界那样胆战心惊,说白了实力和势力才是底气,对神王斩出的那一剑为他带来声名的同时也给他自己带来了信心,要说起来掌握秩序的景从云实力还不如他陆川呢,也没见谁能把他怎么样,于陆川也是同样如此,虽然他在乌托邦不可能有景从云那样的地位,但如果龟枢对他和命运有什么企图的话,乌托邦也一定会和对方血战到底。
张清河传完话之后便不用再回去,沙漠深处的风波平息之后,乌托邦的信号接收器也能发挥作用,田路远等人在手机上收到了陆川的回复,便带着命运执掌者的回复再一次和龟枢交谈,陆川希望会面的地点是在乌托邦,或者如果龟枢也不愿意去乌托邦的话,他们也可以先通个电话试试。
龟枢饶有兴致地看着乌托邦人拿出信号接收器装到了沙丘上,看着他们手里拿着一块小玉石就可以千里传讯,它听说过这个新奇的名叫手机的小玩意儿,外面的世界在兽族龟缩沙海的漫长岁月里已经发生了剧变,变得让它已经有些陌生了。
它为了一个承诺守着这片残破的故土,坚守到了魔族覆灭,神族被驱逐,它也会感到迷茫,不清楚自己的坚守是不是还有价值,日益凋零的兽族是否能对得起当初的托付和期待。
它不知道答桉,只能期待命运知道。
“我提出了会面,他选定了地点,这很公平。”龟枢向田路远一行人作了一揖,缓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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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沙海灵兽的护送下回到南界,刚过界碑,身后的沙海里便再次涌起飞沙漫天,对于龟枢这一明显是彰显武力的行为众人心下了然,不过这种靠着前人遗惠方能保得一夕安寝的手段,反而更加体现出了如今兽族的虚弱。
或许是难得出一趟远门有许多事情要交代,他们在南界等了一会儿才看到龟枢和白虎从风沙中走出,龟枢的肩膀上停了一只羽翼精致的凤鸟,身旁还伴着一只直立行走的,和华国神话中所描述的孙悟空颇有几分相像的猿兽,让乌托邦一行人忍不住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