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的黄冠生拱手道:“黄大人,恭候多时了。”
黄冠生回了一礼,说道:“有劳林参事,不知林参事有何贵干?”
“陈大人派我在此等候,他说若是黄大人回来了,务必带上身后诸位先去见他,陈大人有要事相商。”
“在下正有此意,谢过林参事了。”
林参事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便走了。”说着,他的视线越过黄冠生,投向了他身后的郑海图。二人目光交汇仅仅一瞬,林参事就收回了目光,转身离开了。
黄冠生带着几人穿过前厅,来到了后院一间厢房处。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进来吧。”
推开门,郑海图看到屋子中的案几后坐着一个清瘦的中年人,面部轮廓分明,剑眉星目,浑身上下都散逸出一种书卷气,不像是宿卫头子,更像一个教书育人的大儒。
他正提着笔写着什么,听到几人进来,也不抬头说话,只是静静地埋头写字。
黄冠生和江夕照对视一眼,弯腰拱手说道:“卑职黄冠生(江夕照),自西蜀道而来,现特回京复命。”
陈大人停下笔,抬起头,没有看弯着腰的二人,而是冲着门口喊道:“进来!”
话音刚落,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推开门走了进来,陈大人用手中的笔指了指黄冠生,对两个士兵平静地说道:“拿下。”
两个士兵得令,离开擒住黄冠生,压住他的肩膀让他跪在了地下。几个人都被着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除了跪着的黄冠生,他似乎早就猜到了,脸上没什么表情。
陈大人将从刚才就一直在写的那张纸从案几上拿了起来,对两个士兵说道:“把他押进大狱里,然后将这张纸交给朱雀卫的皮大人。”
士兵得令,拿了纸,押着黄冠生出去了。陈大人这才看向郑海图几人,指了指面前的空地:“不用拘束,随便坐。”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旁震惊的江夕照缓过神来,立刻冲陈大人拱手道:“大人明鉴,我等所遇之物实在太过奇诡,超出常理,所以才……”
陈大人摆了摆手打断道:“江姑娘,你是懂律法的,黄冠生玩忽职守,轻敌寡谋,致室卫十四人仅剩二人,按律该当何罪?”
江夕照声音颤抖地说道:“合……合死。”
“你明白就好。”
“可是……”
“没有可是。从你加入宿卫的第一日起,你就应该明白法大于情的道理。”
江夕照攥紧了拳头,仍旧说道:“卑职明白,但是此事既无先例……”
“江夕照!”陈大人忽然怒斥道:“作为大魏宿卫,不要说现在是你表兄犯法,就算是今日堂下被拿的是你爹,你也不应该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