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说什么梦话呢,快醒醒!”黄冠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郑海图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剧烈的喘息着,浑身都湿透了。他看向四周,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驿站中,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黄冠生拍了拍他的脸,问道:“做噩梦了?”
郑海图平复了一下呼吸,点了点头。玄阳正在他旁边掏着耳朵,听到这段对话,忍不住嗤笑了一声道:“什么噩梦,我看是做了春梦。”
郑海图有些心虚的怒喝道:“你放屁!”
玄阳冷哼一声,然后故意把嗓音掐的很尖道:“噫,你不会懂的,夕照~”
郑海图一听,顿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表面上他还是装出一副疑惑的表情:“什么意思?”
“哼哼,你心中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黄冠生用玩味的眼神看了郑海图一眼,然后打断二人道:“不管什么梦,都该出发了。麻利点。”
几个人各怀鬼胎的收拾起东西来,然后准备离开驿站。临行前,玄阳找来了驿丞,要他多照顾照顾那个给他拿酒的驿卒。虽然没说明原因,但是驿丞还是诚惶诚恐的答应了。
“狐假虎威。”郑海图嘀咕着,但是心里似乎不再觉得玄阳那么可恶了。
一行人再一次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道路。一路上,郑海图都在回忆着昨晚的梦,但是宿醉和疲惫让他思绪乱糟糟的,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有效的信息,也只能专注于赶路了。
之后枯燥的旅途上,倒是金医官经常和郑海图搭话,让这段行程也没那么枯燥了。他们两个越聊越投机,郑海图也知道了金医官的真名。
“老夫姓金名无志,只愿做个小小郎中。”当他念出自己的真名时,还得意的捻了捻胡须。郑海图也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既然黄冠生允许了金无志同行,自然是当做自己人了。
“郑海图,好啊,搬山虽难,莫若镇海。老师此名,属实妙哉。”
郑海图笑了笑,这个老头还是挺可爱的,也就乐得和他多聊天。说着,二人又谈起了之前输血一事,金无志先是大大称赞一番,然后又开始磨着郑海图要他收徒。
郑海图急忙转移话题:“先不说此事,金官正,输血一事,你告诉江姑娘了?”
“莫要叫老夫官正了,叫我本名就可。至于输血一事,我的确是告诉了江姑娘。”
“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老师神乎其技,以一手换血续命之神术,将自己体内男儿至阳至刚之精血送入江姑娘体内,换得她一线生机。唉,江姑娘也是命好,以后一辈子都有老师之精纯血液在体内游走经络,实在是让老夫羡慕的紧啊。”
他一番胡乱吹捧后,只见郑海图一脸黑线的问道:“后面的你也说了?”
“是啊,老夫这番话都是真情流露。”金无志得意洋洋地说道。
“怪不得,怪不得,原来是你啊……”郑海图一脸冷笑的说道。
“怎么了,老师,你……哎,你怎么还动手了,是学生哪里做错了……?”
一番打闹之后,又是很长时间的奔波。一日虽长,但是也在这不停歇的赶路中很快过去了。
太阳西斜之时,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一座小城中。这里叫做绵谷,乃是西蜀道北部边境一座县城,过了此地向北,就是直隶道,离京城不远了。
黄冠生看出众人都有些疲惫,于是下令在此休整一日,后日出发。众人都松了口气,来到驿站暂做调整。
坐在房间里,郑海图终于能静下心来了。玄阳拉着师晋不知道去了哪里,所以房间里只剩他自己了。他躺在床上,开始回忆起昨晚发生的怪事。
可以肯定的是,昨夜把他拖进幻境中的就是那个识海中的神秘存在。只不过她有什么目的?难道只是让他看两场戏吗?
他眼前又浮现出江夕照在悬崖上执剑刺向自己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