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在后面骂道。
郑海图冷冷的瞥了玄阳一眼:“你先闭嘴。”随后他对老人说道:“不着急,慢慢说。”
“他们……互相……都死了。不对,又活了……”
“什么死了活了的!”玄阳再也忍不住了,推开了郑海图,走过去揪住了老人的衣领:“快说,其他人呢?”
老人看着玄阳狰狞的表情,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然后双眼泛白,昏死了过去。
玄阳恨恨地把老人扔在地上,吐了口唾沫。
郑海图顿时怒不可遏地问道:“你干什么?好不容易有个见证人,你还……”
“怎么?心疼你爹了?”
郑海图刚要反驳,就听见远处骤然传来一声怪异的低吼。原本在地上昏迷的老人忽然睁开了眼睛,以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迅猛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手舞足蹈涕泗横流地喊道:“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来了!”
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师晋忽然拍了拍郑海图的肩膀,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后趴在了地上。郑海图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明白了,也趴在地上,用耳朵贴紧地面。
他们都听到了一阵隐隐的如同奔雷般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大地在马蹄的践踏下开始渐渐发出沉闷的哼声。一旁还在跳脚的玄阳也愣住了,抬头看向远处。
“军队怎么来了?”郑海图有些不解的问一旁的师晋,后者摇了摇头。
三人极目远眺,看到镇子最东头的屋子忽然像积木搭的一般分崩离析了,几个庞大黑影从残垣断壁中飞驰而出,一阵凄厉的像是号哭的声音随着黑影显现一下子如同雷声一般在镇子里炸响。
郑海图咽了口唾沫,大喊道:“妈的,真是骑兵!先躲开!”
镇子里的屋子开始像是纸糊的一般纷纷倒下,那些本来颇受地形影响的骑兵仿佛给马匹装了履带一般,如同推土机一样横冲直撞,那些看起来坚固的房子像落叶一样被卷在铁蹄底下无情碾碎。
郑海图三人拉着神志不清的老人绕开了那些骑兵前进的方向。玄阳四下看了看,看到一处用来排水的沟渠,冲着几人说道:“躲到那边去!”
他们连滚带爬的逃了进去,就看到那些骑兵已经离他们刚才站的地方很近了,而且后面还在源源不断的涌出来,汇成一股黑色的洪流。冲天的号哭声越来越大,连月亮都有些悚惧的躲在了云层后面。
几个人胆战心惊的看向那些骑兵,只见他们都穿着和老人身上差不多的粗布衣服,身体僵直,脸上的五官都消失了,面部光滑的好像刚煮熟鸡蛋的蛋白。
他们胯下的马匹则是通体黑色,鬃毛像是有生命的一般不断蠕动着,也和它们的主人一样面部没有任何器官,仿佛玩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