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查起,我听那两个老人所说,他们的兄长早年也是在京城的,找些当年的旧人问一问,总归能知道一二。京城大家族之中,也不是没有买了外面的姑娘养在家里当自己孩子的先例,不过大多都是因为家里没个女儿的缘故,沈家为何如此行事,只怕还得问问沈大人。”
晋阳长公主坐在红木雕花的圈椅上,皱眉凝思,温声劝慰,“皇弟息怒,他们两个的婚事纠缠许久,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谁都始料未及。但是两个容王妃的死,倒是要好好查一查。”
“朕也想查,但是人都死了,从哪儿查!”萧康帝看着容王,带着浓浓的失望。这个孩子原本是有勇有谋的,如今怎么变得如此恶毒,恶毒的就像阴暗之处的毒蛇,找到机会随时都要出来咬死旁人。
“回皇上,没死完。”季君珩抱拳而出,冲着萧康帝还有容王行了一礼,缓缓说道。
“没死完?”萧康帝疑惑的看了季君珩一眼,没明白他是何意,“你说谁没死完?”
“皇上可还记得当年王妃曲氏有个丫鬟在宫宴之上请求皇上做主,查一查容王妃死因的事情么?”季君珩躬身行礼,目视前方不卑不亢,“后来那个丫鬟莫名其妙的死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我记得有这么回事,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丫鬟没死?”
“是,我少时曾在曲老家中习弓弩之术,当时曲氏还未嫁给容王,我受她照拂,是她
如长姐。所以那丫鬟我也关注一二,发现事情有端倪之后,便将她暗中救出,藏于曲家。”季君珩大大方方的承认,然后请萧康帝宣人觐见,“当年事情到底如何,皇上可以宣那人来见一见。”
容王的脸色瞬间如白纸一般,难以置信的看着季君珩。
他居然手中早就握住能够杀死他的屠刀,可是他却一直没有下手。
“宣!”萧康帝此刻毫无父子之情,只冷冷的让人宣了那个丫鬟觐见。
不多时,曲老亲自送了那丫鬟过来。当着萧康帝的面打开了一个机关匣子,取了物证出来。
并着巧儿送上的血书,这下人证物证俱全,容王就算百般抵赖也彻底坐实了杀妻的罪名。
季君珩和薛兰兮出来的时候,重重舒了口气,彼此看了一眼笑了起来。
“你为何不趁机把北境的事情告诉皇上?”薛兰兮方才就想让季君珩直接再加把火,但是季君珩并没有做。
“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把那些人的口供交给了陛下,陛下这些日子一直顺着容王的所有动作就是为了让他麻痹。”季君珩捏了捏薛兰兮的手,把她冰凉的小手塞到了自己的袖子里。
原来如此,难怪萧康帝会提拔沈家子弟,会定了容王跟沈清念的婚期。
容王一案涉及众多,还要查访多日,在事情查清楚之前,萧康帝先将容王囚禁在了宫里。在容王还没查清楚之前,沈清念的身份倒是查清楚了。
经过不少人的指认,沈清念确实是当初谢家一个管事的女儿,在颜家客居过,是个实打实的奴籍。
若她是个普通百姓,萧康帝还能稳住气血,当他知道沈清念是个奴籍的时候,顿时觉得心如死灰。
“皇上歇歇吧。”谢贵妃见状,重新泡了一碗参茶递给
萧康帝,“容王的事儿,急不来。”
“你来了。”看到谢贵妃,萧康帝莫名觉得精神一松,“你说说,他怎么就弄了这么个人过来。”
“你说那谢九歆?”谢贵妃柔柔一笑,坐到了萧康帝身边,伸出手指替他揉着太阳穴,“要我说,这丫头也算是有际遇,否则怎么会遇上沈家?不过折腾了这么一场,容王到底都要娶她,可见两个人确实是情根深种了。”
“那你说这个人要怎么办。”容王发落不了,还不能发落一个丫头了?萧康帝只觉得头疼欲裂。
“到底是有情的两个人,不过既然出身奴籍,那肯定不能做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