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兰兮看来,只怕其中缘由是这个样子的。晋安长公主看重了涝阳王的爵位,毕竟晋安长公主如今日子并不好过,多一重依靠也好。而娴玳郡主呢,则见过涝阳王之后,见涝阳王虽然怂了点,但是姿容不凡,所以就有些心动,觉得怂一点也不妨碍自己给人家带绿帽子,所以就同意了。
被薛兰兮这么一折腾,娴玳郡主只怕又得生些幺蛾子。可是这些幺蛾子在皇上和太后眼里,却并不能成为足以撤回赐婚的由头。
能不影响事情的大局,还能给娴玳郡主添堵的事情,薛兰兮不介意多做一些。
听到薛兰兮这么安排,季君珩是高兴的,总算是找回了一些先前生闷气的时候没有找回的场子。
不管她是因为吃醋还是气不过,总归是针对了自己这个所谓的情敌,这让如今重伤在身的季君珩非常受用。晒了一中午,到了下午的时候就有些凉了,薛兰兮吩咐人将季君珩给送回屋里。
回了屋,素荷也趁机送了药茶过来,薛兰兮吃的时候季君珩也想尝尝,她嗔了他一眼,把他给瞪了回去,最终季君珩也没吃到。
“我算是到了八辈子霉了,娶了个媳妇克扣我的伙食便也罢了,还当着我的面开小灶。”季君珩四肢平摊在床榻之上,万念俱灰。
“有本事你跳起来打我?”薛兰兮挑眉,吃完药茶之后漱了口施施然的走了过来,到了季君珩的病床前站定,看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季君珩笑的愈发得意,“你起得来么!”
“你且给我等着!”季君珩气的咬牙切齿,却也自知确实起不来这件事。这时候逞凶,显然不是明智之举,还不如将这笔账记下,以后慢慢再算。
“我等着呢。”薛兰兮居高
临下的看着动弹不得的季君珩得瑟一笑,转身回去了。
这几日,季君珩晚上不怎么需要人,便撵了薛兰兮去旁边的屋子休息。季君珩竖着耳朵听着隔壁房间里面时不时传来的动静,微微笑了笑,便让人熄了烛火。
又过了一会儿,隔壁传来了门窗开启的声音,原本闭着眼睛睡觉的季君珩忽然睁开了眼睛,仔细分辨那就究竟是什么动静。
这还没进三月,夜里还是冷的很,薛兰兮总不会傻到开窗通风,肯定是有人进去了。
确实如季君珩所料,的确是有人来了。贺仲麟扯着身上破掉的大氅要求薛兰兮赔给他新衣服,“卫陵侯府的守卫实在是太过分了,打架就打架,还把我衣服给扯破了。我不管,你赔我个新的!”
“大司马府里什么好料子没有,云溪郡主虽说绣工不好,一个大氅还是做的了的。你且放心,我明天就让人给郡主传话,让她帮你做。”薛兰兮毫不客气,瞧着贺仲麟脸颊瞬间红了,忍不住玩心大起,“今年长公主的赏花会,你说会不会邀了谢贵妃来?”
“你,你怎么如此小气,不赔我衣服就算了,还打趣我!”贺仲麟终于恼了,气呼呼的看了薛兰兮一眼,给自己寻了个座椅坐下来,然后说道,“你真的要把那些口供原封不动的交上去?”
“不然呢?”薛兰兮疑惑贺仲麟究竟想做什么。
“我以为,你要多少添油加醋一下。”贺仲麟挠了挠头,显然非常疑惑不解,“就这么交上去的话,父皇说不定就丢到刑部去了。”
被薛兰兮带着跑了这么久,贺仲麟也懂了一些弯弯绕绕,只可惜显然火候不够。
“我且问你,两个皇子当街刺杀一个护国将军,这件事严重么
?”薛兰兮浅笑着看着贺仲麟。
“简直是骇人听闻,所以父皇才极有可能将此事隐瞒下来。”贺仲麟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
“咱们这个皇上有一个好处就是,不会轻易让功臣寒心。”薛兰兮摇了摇头,看着贺仲麟说道,“我跟季君珩都这么觉得,但凡是添油加醋,都有可能会被发现,还不如交一个原汁原味的东西上去,皇上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