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表演都没兴趣,只专注于研究面前的那些吃食,这便有些奇怪了。
皇上的女儿都不想要,那想要什么样的?
因了在台下看戏,所以薛兰兮能看到更多的事情。看到眼含吹水姑娘表错了情,看到兴致勃勃的少年郎付错了意,也看到郎情妾意的小儿女眉目传情,气的自家长辈鼻子都歪了。
渐渐的,表演到了尾声,薛兰兮还没看到沈清念上场,于是愈发的好奇,沈清念将用什么样的手段去赢的皇上的龙心,能放下对沈家的警惕。
等到终于到了沈清念上台,她一没有抱乐器,二没有换衣服,就穿着来的时候那一身上台,对着萧康帝盈盈行了一礼,歉然道,“陛下赎罪,清念近日侍疾在宫中,并没有时间准备才艺。”
“既然如此,侍疾也辛苦,不如先下去休息吧。”萧康帝对此没有评论什么,只从琦妃身上挪开眼睛,稍稍看了一眼就摆手说道。
“皇上恕罪,臣女还有话说。臣女虽然没有准备才艺,但是这些日子也是有所收获的。皇上近日忧心水患之事,臣女在家中之时听父亲讲过地理山川的日志,又曾在羲和宫中见过一个沙盘,所以斗胆想献一治理水患的计策。”沈清念连忙下拜,抢白道。
她的话音一落,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献计治水,可不是小事。若是说错了,贻笑大方,她一个从未出过京城的小姑娘,是如何知道治水良计的?
如此大的口气,把工部的那些个师傅们往哪里放!
“皇上,臣女若是说的不好,您当一个笑话听了就行,算是臣女逗了在座各位一个乐子好了。”沈清念好像胸有成竹,支起身子,笑容满面的请求道。
萧康帝也是有儿女的人,年纪大了,总归还是会心软一些。碰到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如此请求一个并不过分的要求,他怎么舍得拒绝。更何况,他确实是被水患之事困扰许久,若是真的有什么良策,也是好的。
沈家的女儿,说的可是沈家的话。
“好,你且说说看。”萧康帝坐直了身子,看着沈清念说道。
“水患会产生是因为河流中的水太多了,淹没了堤坝,以及岸边的田地,所以才会有水患一事。可是,我大顺地域广阔,却不能一概而论。黄河起源于北方,水势汹涌,情势险峻,所以去黄河治水的人,十个有九个都回不来。臣女看过沙盘图,黄河上游河岸两边扩散二百里的地方就是一片干旱地带。每年到了这个季节,都要上报旱情。与其说,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为何不在上游开渠,将给下游带来无尽灾情的黄河水引到这种地方去?”
“这女娃娃可真是闺房里读书多了,姑娘你可知黄河周围有多少条支流汇集到其中么?”
“大人,臣女不知道,但是臣女觉得,便是开一条出来,将水分流出去一部分,下游发生水患的可能性就小了一分。”沈清念说的不是毫无道理,只是耗费的人力物力巨大,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
“你说的这些个法子,我们未尝不知道?只是你可知道,水往低处流的道理?黄河河道乃是四周地势最低洼之处,要如何才能将水引向高处?
”方才说话的工部侍郎又将难题丢给了沈清念。
“大人是北方人吧,不知道有个东西,叫做水车么?”
江南地区水车遍布,为的是取水方便,可是众人似乎都忘记了,水车似乎能将水运送到高处。
“更何况,地势若是低了能填坑造田,高了为何不能凿井引水?”
沈清念面露疑惑,说的却让人无法反驳。
确实没错,都是人为的,为何有的可以,有的不可以呢?
百官恍然大悟,接着沈清念又说了一些关于江淮一带雨水丰沛之地该如何去引水屯塘,将不少工部的侍郎都说的心服口服的。
原来,她的杀手锏在这里。
薛兰兮端起前面的茶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