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的寿数被贺仲麟气的又要少不少。
眼看着七月将到,京城没什么影响,可是黄河淮河一带到了雨季就会发水,到那个时候势必会有灾民。豫王身为皇子,当然是要做些表率的。
有了欲望的表率,百官们也得做个样子不是?那么,到时候,就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把豫王放出来。
虽然薛兰兮不能笃定一定会有大水把豫王给冲出来,可是她相信,豫王府里的那个先生,一定有办法把豫王给弄出来。
如薛兰兮所料,豫王发现他让御史去弹劾了诚国公之后,并没有拿来皇上给他解禁的圣旨更加坐不住,连忙赶往楚贺那里,却吃了个闭门羹。
得知楚贺又生病了,豫王顿时有了怨言,“先生怎么这个时候病了?”
早不病晚不病的,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
“一到雨季,先生的身子就会异常乏累,一点力气都没有,还请王爷见谅。”伺候在楚贺身边的小童歉然的跟豫王解释。
“可是,若非是紧急的事情,我也不会想要求见先生,可否想想法子……”豫王也想求一求这个小童子,让他进去,好歹有个主意不是。
“殿下,我家先生说了,若是现在还不能出去,还请殿下稍稍忍耐,自然会有出去的机会。”小童子格外忠心,坚决不肯放豫王进去。
见状,豫王也不敢
硬闯,想了想,觉得小童子的这个话应该不是随口而说,只好悻悻的回去。
豫王幽闭在府中,整个王府上下也都一起幽闭。见豫王丧气的回来,豫王妃无奈的迎了上来,“殿下,先生可说了法子?”
“什么都没说,只说让安心等待。你说,本王的心怎么安的下来。”豫王摊着手冲着豫王妃抱怨,“是不是本王素日里对他太过宽厚了。”
“殿下息怒,楚先生还是有些真才实干的。您便是礼贤下士一些,只搏一个贤名也好。楚先生的身体不好,您也是一直知道,每到这个时候,先生都会缠绵病榻,非得入了秋才能好,您多担待些。”豫王妃闻言,浅笑着安慰,将送来的茶点给豫王一一摆上,“先生既然说了稍稍忍耐,那定然是有所筹谋的。”
“嗯,我信他。”到底是靠着楚贺一直上来的,所以豫王一肚子的不满也没有撒出来,坐下吃了一会儿点心,又跟豫王妃说了会儿话,便觉得无趣,寻了个由头就去了花园。
今儿个也算是赶巧,薛兰若自从进府之后,一直都没有被豫王召见。她原本想要矜持一些,等着豫王来找她,可是左等右等的都不见他,于是就按捺不住想要去找豫王。
可是,入了豫王府之后,薛兰若才知道,这豫王府中有多少个女人,又有几个女主人。她生生去找了豫王无数次,却又都被别人以这样那样的借口给挡开,不但豫王的面没见到,还遭受了不少白眼。
今儿个她闲着无趣,又没人肯跟她玩,她便一早去了花园里面扑蝶。
于是,豫王来的时候,便看到花园里有一只蝴蝶一样的女人追着一群蝴蝶乱跑。许久没见过这样轻快的画面,豫王忍不住就驻足观赏
。
薛兰若发现有人在看的时候,吓了一跳,待看清楚那人是谁的时候,眼眶一红,想要转身就走,可又生生止住了脚步。
这些日子,她后悔过,后悔那时候没有听父亲和姐姐的话。她原本以为,他跟豫王是真心相爱,可以不顾世俗,便是侧妃,便是侍妾都无所谓。
谁知道进了豫王府之后,她便明白,豫王所喜欢的不是她薛兰若,而是薛兰若身后的薛家。
可是后悔也已经晚了,她已经回不去了。
在豫王府中的一切,她只能靠自己去拼了。她就不信,她还不能靠着自己去拼出个锦绣前程来。至少,她攀附的人是豫王。
一个王府的侍妾,怎么都比一个臣子的主母来的光鲜亮丽!
所以,她止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