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知道肯定不会有什么英灵才对,见季君珩要走,连忙追上去问怎么回事。
谁知,季君珩的嘴巴就跟被铁汁灌了一样,死活就是撬不开,贺仲麟无奈,只能放弃。
第二日朝堂之上,萧康帝直接拿着从兵部尚书府邸搜出来的账本,朝着豫王的脑袋扔了过去。
“好一篇感天动地的罪己诏啊,我竟不知道,一个小小的亲王,快要比国库富有了!”
“父皇,儿臣知错,儿臣原本想着春夏会有旱涝,这些银子也是打算花在赈灾上的!”豫王也没想到一个尘埃落定的事情竟然还会被查,而且,也没想到,那么机密的机关,居然会被人破解。
虽然愣了愣神,但是豫王的反应还是够快,立马就开始认错,甚至开始狡辩说这些银子打算用作正途。
萧康帝自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尤其是正在气头上,看着豫王这个人就来气,“你的意思是,拿着国库的钱给自己装脸面还很荣耀!哼,来人,传旨,将豫王府中银两全部没入国库,豫王禁足豫王府,非昭不得外出!至于……罢了,先这样吧。”
这样的惩罚有些轻了,可是豫王却不敢轻视。萧康帝那个至于,很有可能是要将他褫夺封号,降为郡王。若是他被降位,这么多年的经营岂不是白费了。
豫王悄悄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容王,恨的是牙痒痒。
对于豫王的落难,两
兄弟争了这么些年,容王怎么能放过。于是,趁机打压,一时间,两派又在朝堂上争论起来。
待散了朝,豫王一脸晦气的回到府邸,在花园里看到坐着轮椅的楚贺,连忙求道,“求先生给我指条明路。”
“殿下这是何意?”楚贺收了鱼竿,取下钓钩上面活蹦乱跳的小鱼,又将它丢回水中。
“先生,兵部的事情,又重新被翻了出来,我现如今被幽闭府中,实在是……”说到这里,豫王叹了口气,一脸惆怅的看向湛蓝的天空。
“兵部一事,显然是容王故意让府兵冒充了兵部的人做了案子之后把罪证丢到兵部,殿下丢了兵部不奇怪。若非皇上还念在殿下有些勤勉的份上,只怕不止是幽闭这么简单吧。”楚贺的嘴在面具下勾了勾,放下鱼竿。
“既然幽闭,那殿下不如好好休息几日,容王那边,咱们且看他如何蹦跶。”
楚贺如此说,豫王忽然有了信心。这人乃是他身边的第一谋士,给他出过不少奇招。这次在容王跟前栽了这么大的跟头,他怎么能善罢甘休!
“如此,多谢先生筹谋。若是有什么需要用的人手,尽可以告诉我。”豫王冲着楚贺行了礼,转身走了。
楚贺重新收了鱼竿,这次鱼钩上面空空如也,连个水草都没有。他看着这个鱼钩,忍不住冷笑道,“真是我小看了那个丫头。”
薛兰兮尚不知道这一局棋已经被人看破,在珑甄阁里发愁。
她先前许诺华裳给她一个营生,这会子可犯了难。本来薛兰兮是想给华裳一个绣楼,或者一个铺子。谁知道,华裳竟然想要一个花楼,清倌的那种。
这便有些棘手,娼寮妓馆是要到京兆府备案的,得了准许才能开。可是,薛家世代清
白,跟这种人都没什么交道,开个这东西,实在是有些为难。
陆家更别提了,世代没进过这种地方,更别说做这种营生了。
所以,薛兰兮着实犯了难。
“小姐何苦犯难?直接给了她银子,让她自己去弄不就行了?她长期混迹于那种地方,想必是知道一些门道的。”折枝见薛兰兮眉头紧皱,忍不住说道。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样一来,我的损失就有些大了。”薛兰兮想的,是另一桩事情。
她现如今在京城,很多事情只能靠薛季言和薛清宴告诉他,其他的消息却一无所知。若是有个这样的青楼妓馆,只怕消息能更灵通百倍。
人的好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