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看着办。
结果,季君珩还就看着办了。
“不行。”
这下,陆长笙终于死了心了。母亲说的没错,季君珩果然是想好了才下水救人的。
忽然间,陆长笙的每一根汗毛都写着垂头丧气四个字。
季君珩说要娶,那就是真的要娶了。
陆长笙很想问季君珩,是不是他已经放下了什么,可是,张了张嘴,没问出来,又蔫头蔫脑的回家去了。
看着陆长笙离开,季君珩靠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之后,他拿起毛笔,写了一张单子出来,叫了人来递了过去。
“将这个单子送到凤阁老那里。”
凤阁老全名凤松泉,凤家与薛家交情不错,都是三朝元老,只是凤家沉迷教书育人,鲜少参与朝堂之事,只管太学,皇亲贵戚之中,八成都受过凤家子弟的教导。
季君珩这是打算请凤阁老去做媒人。
天底下,凤阁老能做的媒,也没几个。
季君珩的性子从来都是,说做就做,在跟凤阁老去了信之后,立马就着手准备了礼物,一应具备之后,季君珩也不看日子,直接上马去接了凤阁老就朝着薛家去了。
薛老太爷没在家,门房听说卫陵侯来找大爷,连忙去通报。薛季言听闻之后是一头雾水,在门口看到卫陵侯和凤阁老以及一马车的礼物的时候,更是莫名其妙。
不过既然来了,那就是客人,薛季言请了几
人进去,坐定之后,季君珩才开口说明来意。
“前些日子景郡王府的春宴上,本侯唐突了您的女儿薛兰兮,今儿个特备薄礼前来提亲。”
季君珩说话简洁,却也说明来意。
其实还没从季君珩要成亲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的凤阁老也连忙帮腔,说了不少季君珩的好话,却见薛季言不言不语,顿时场面就有些冷了下来。
凤阁老看了看季君珩,你自己看着办吧。
薛季言虽然是个老实人,但是老实人也有自己的软肋,惹急了可没好处。
“薛大人,我季某虽然是一介武夫,却也不是残暴之人,所以,日后,我定不会欺负了薛兰兮。”季君珩看薛季言不说话,忍不住开口。
薛季言这才回神,皱眉说道,“那日春宴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兰兮却有不是,能劳烦卫陵侯相救,是她修来的福分。只是,这些小事,还没有到迎娶如此严重的地步。”
这话,就是说薛季言不太同意这门婚事的意思。
凤阁老叹气,拉着薛季言说道:“这事儿虽然不大,但是你也明白,三人言成虎,只怕将来真的会对兰兮有所妨碍,你不如再考虑考虑?”
“阁老,不是下官对卫陵侯有所不满,而是兰兮今年才十四,如此小的年龄就要嫁作人妇,下官说句没出息的话,实在是不舍。”
薛季言叹气,回拉着凤阁老说道,“想当初,凤阁老的幼女出嫁之时,只怕也是我这样的心情吧。”
当年,凤阁老幼女出嫁的时候,凤阁老哭了三天。
季君珩忽然笑了,冲着薛季言行了一礼,“此事是我唐突,今儿个来的不凑巧,就先告辞了。”
这是他打算放弃了,还是打算等薛兰兮长大一点再来?
送走了季君珩
和凤阁老,薛季言唉声叹气的回了书房,果然就见陆氏在那里,看到薛季言回来,陆氏担忧的问道:“难道真的要将兰兮嫁给他?”
他们回京的路上,薛兰兮如何对季君珩的,他们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分明是不愿意的,甚至想杀了他。
“怎么会,我怎么会让兰兮嫁给他!”薛季言摇头,“可是,卫陵侯这个人从来都是铁血无情,这么多年来,不管是战事还是政事,他想做的,没有做不成的。我只担心,到时候我们无法护住兰兮。”
叹了口气,薛季言感慨道,“如果到了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