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的么!”老太爷听着钟氏的话,已经查看了薛兰兮的病情。见她脸上一片潮红,身上一身汗,就知道定然是受了寒气,到了夜间发起高热,“便是兰兮有天大的错,不能请了大夫诊治之后再去细算!”
“老爷,薛兰兮这个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鬼主意多的是,谁知道是不是她故意使坏,博同情!”李氏不满,冲着老太爷喊道,“再说,我也让李嬷嬷去拿药丸了!”
“父亲,婆婆让李嬷嬷去拿那劳什子清热解毒丸有什么用?兰兮是受寒发热,清热解毒丸治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东西,要如何治病?今日还请父亲恕儿媳不孝,我还非要跟祁氏还有婆婆争辩争辩!”陆氏见大夫将薛兰兮给移到屋里,抹了把眼泪站在中庭,看着祁氏和李氏二人说道。
“兰兮一回来,婆婆就要她去跪祠堂,兰兮不过分辩了几句,婆婆就拿我做要挟,兰兮爱母心切,来了这祠堂。如此,婆婆又觉得不够,让三弟媳来祠堂看着,不让兰兮生妖。半夜,兰兮发了热,碧心跑出来找大夫,祁氏却说,兰兮不认错不许请大夫,这才闹了起来。若不是二弟媳带着我过来,我还不知道我的女儿竟然已经病成这个样子。”
陆氏说着,还拖了兰兮过来,“若是我有一句虚言,今日列祖列宗都看着呢,一
道雷下来劈死我我也无话可说。可我想问问,兰兮还是个孩子,婆婆是祖母,祁氏你是三婶,多大的仇恨竟让你们对一个孩子下手,非要她死了才甘心!”
“请老爷和老太爷为小姐做主,今日奴婢冲出来请大夫,三夫人却说,小姐就是死在里面也跟她没关系。奴婢冲撞了几位嬷嬷,只求三夫人请大夫救小姐,却被三夫人给压下来说奴婢不守本分,要打了奴婢发卖。”
碧心也是个通透的,看到薛季言和老太爷过来,哇的一声就哭了,一边哭一边不耽误将事情说清楚。
李氏和祁氏见状,连忙摇头,“不是,绝不是这样。”
两人一起否认也没用,老太爷看着两人已经怒不可遏,“你们究竟想做什么!兰兮身子本就弱,你们是不是觉得她是个累赘,非得让她死了才心里面干净!”
“老爷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是长辈,怎么会盼着小辈死?不过是她犯了错,我教训他而已,怎么到了老爷这里,兰兮就金贵,碰不得,骂不得,瑾姝就是那荒地的野草,谁都能踩两脚!”李氏当下就急了,虽然她确实存了薛兰兮最好死了的心思,却不肯被人指着鼻子这么质疑。
她狠狠的跺了一脚,看着薛老太爷说道,“我是这么狠心的人么,实在是这个丫头太过冥顽不灵!”
“父亲!”薛季言方才抱着薛兰兮进了房间,又跟着大夫一起照顾薛兰兮,这会儿才出来,看到李氏如此的拒不认错,直接一撩衣摆,跪在了中庭之中,“这里是我薛家祠堂,我薛季言本不是不忠不孝之徒,不该说这种话,可观今日,若是不说,怕是我的妻子和女儿都要被人毒害。”
“季言,你这是做什么。”薛老太爷
见薛季言如此正色,心道不好,连忙上前拉他,“有话好好说,快站起来。”
“不,季言求父亲分家!”薛季言如泰山一般,跪在地上,眼神坚毅。
“你!”薛老太爷没想到会闹成这个样子,登时火气喷发,撞的他脑袋发昏。
“父亲!”钟氏和祁氏眼瞅着薛老太爷身子晃了两下,就要倒地,连忙将上前将他扶住。
扶着老太爷坐到廊下,众人都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季言,你当真?”薛老太爷稳了好一会儿,颤声问道,“这话,可是大不孝!”
“父亲,分了家,我该怎么孝敬您和母亲怎么孝敬,但是,我只求母亲绕过我这幼女。我这一辈子,嫡系只有一子一女,兰兮就是我的命根子,她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如何面对您和母亲,如何面对我的发妻!”薛季言过了一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