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可我也未必就能稀罕到骨子里去。”这话,虽然是说给陆老夫人和郡王妃听的,实际上却是针对的杜颜卿。
“没错,兰兮是薛家长房幼女,自幼娇惯,别说一个琉璃盏,就是黄金打的金碗筷也未必多看两眼。”郡王妃用茶碗的盖子拨了拨茶叶,冷笑着说道,“我念你是个孩子,乖乖交出琉璃盏,否则我就把你送到你母亲那里,让她看看她是怎么教的女儿!”
“我没有!姨母你为何冤枉我!”杜颜卿顿时大叫,看着房中众人眼中冒火,似是要将人生吞了一般,“姨母,你偏心薛兰兮就算了,为何要污蔑我,把她身上的罪名安到我身上!”
“冤枉你?哼,琉璃盏旁边放的是我素日惯用的安神香,你倒是说说,我在晚上才会点的香,你是怎么沾上的!”郡王妃啪的将手中茶盏一放,斥责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偷那东西,你不过是嫉妒我请兰兮过来打理春宴而已。你若是嫉妒,大可来找我明说,从我这儿领些差事去办得漂漂亮亮的,让我对你刮目相看,而非偷了东西栽赃她人!杜颜卿,你莫非以为,我怕了你们杜家,不敢拿你怎么样不成!”
郡王妃这是扎扎实实的上了火。
薛兰兮见状,什么都不说,重新回到了陆老夫人的身边。陆老夫人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将她搂进怀里。
“郡王妃自然是可以拿我们杜家怎么样的,可是我说了没拿就是没拿!”杜颜卿没想到自己的
一点小心思竟然被王妃猜的如此之准,她知道若是再留下去,势必要被郡王妃诈出更多东西,索性一跺脚,转身哭着跑了出去。
看着她跑了出去,景郡王妃也没拦着,气得摔了个杯子,坐在那里不说话。
薛兰兮见状,连忙过去劝慰,“舅母不要生气,这件事情我也有错,方才在花园就看到杜小姐在暗处看我,我开始并没有非常在意,这会儿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琉璃盏也并非寻常物件,放不到身上去,想必是杜小姐把它藏到了库房哪个地方,让人仔细的寻一下,总归是能找到的。”
“我哪里是气丢了一个琉璃盏,我气得是那丫头竟然如此行事,实在是辱没了门风!”郡王妃摇了摇头,叹息道。
程氏与郡王妃是一门所出,杜颜卿何止丢了杜家的脸面,也同样将她的脸面给丢尽了。
尤其是在陆老夫人面前。
薛兰兮自然是知道景郡王妃这些年持家不易,若是因为杜颜卿的这一出戏闹的婆媳不和,才真真是亏大了。
“如舅母所说,杜小姐也只是嫉妒我揽了这春宴的事情才会如此行事,也不是真的想要偷东摸西。舅母不必生气,等她日被父兄教导这做人的道理之后,自然也就明白过来了。”薛兰兮故意说做人的道理应有父兄教导,直指杜颜卿品行不端也是杜家的责任,牵扯不到程家头上,这倒是让景郡王妃心头一舒。
“唉……”景郡王妃长长地叹了口气,赔礼道,“今儿个这出,倒是让婆婆看了生气,也是我的错,没看好人。”
“兰兮说得没错,子不教,父之过。你既不是她的母亲,又不是她的父亲,你有什么错?快坐下,今儿个兰兮好不容易来了,不提这种败兴的玩意儿。”陆老夫人也不是
糊涂人,安抚了景郡王妃之后,招手让薛兰兮过来玩乐。
哄着两个长辈高兴了一会儿,用了晚膳,薛兰兮才在陆长笙的护送之下,回到薛家。
半路上,薛兰兮总觉得有一道视线如跗骨之蛆一样的贴在她的身上,让她坐立难安。
“表妹怎么了,可是冷?”陆长笙见她扭来扭曲,忍不住问道。
“不是,是我总觉得有人。”薛兰兮摇了摇头,掀开帘子看了看,发现外面并没有什么人。
快到宵禁时分,街上空荡荡的,莫说人,就是野狗都懒洋洋的不肯睁开眼睛。
“哪里有人,是你今天累着了吧,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