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眉毛一立,冷冷地看着方姨娘,“我看你不止脑子不清楚,似乎眼睛也不怎么好!”
继而扭头看向举止浪荡的薛清虞,眼神中闪过不屑,冷笑道,“这是疯了?来人,用冷水泼!给他醒醒酒!”
方姨娘赶快上前相拦,“使不得啊!这可是大少爷!这么冷的天儿,若是被冷水泼了,岂不是要得风寒……”她看着陆氏凛冽的目光,声音越说越小。
婆子们都看着陆氏,只见陆氏眉心一蹙,“我的话,你们是没听见?”
“是。”
立时有婆子去提了水,向着薛清虞泼去。
因为薛清虞同方姨娘和鸳鸯很近,所有这三人眼下都是一身湿。
“不泼醒他,难道要看他在众目睽睽下欺负了一个丫鬟?三房的颜面要不要了!这薛府的颜面要不要了!”陆氏厉声道。
她看着在冷风中瑟缩的薛清虞,“醒酒了没有。”
薛清虞打了一个大喷嚏,他伸手擦了擦了鼻涕,有些迷蒙地看着陆氏,“大伯娘……”
祁氏一直在三房中等着消息,当她知道陆氏已经带人急匆匆出了南枫苑,便立刻让人为她更衣。
薛季尧今儿宿在了妾室那里,因此,祁氏也没招呼他一声便带着人去看热闹。
等她赶到时,刚好听到薛清虞叫陆氏,她一愣,连忙快步上前,“我的儿!是谁在这大冷天泼得你一身湿?”
“是我!”陆氏沉声说道。
祁氏立刻怒不打一处来,“大嫂!如今是你掌家,可是你也不能这样欺负人!我的清虞要是有个好歹,我同你没完!”
“今儿的事情,的确不能这么容易完!”陆氏的目光冷冷地一扫众人,“明明是清虞在同鸳鸯野合,为何有人却说是清宴?你们……谁来给我说说!”
祁氏瞠目结舌地看向方姨
娘,怎么回事?薛清宴呢?
方姨娘避开了祁氏的目光,瑟缩在一旁。
祁氏立刻知道事情怕是出了岔子,怒气冲冲道:“我儿子如今已是官身,何况,他身侧什么样貌美的侍妾没有,会看上这样一个身上没几两肉的丫头?再说,无风不起浪!要是真没清宴什么事,为何有人说是他?我看大嫂还是调查清楚为好。可不要为了包庇自己的儿子,就来冤枉我的!”
说罢,又瞥向方姨娘,“方姨娘,这鸳鸯可是你的丫鬟,平日她和谁眉来眼去,你……不会不清楚吧!”
“这……”方姨娘看了看祁氏,又看了看陆氏,“鸳鸯是大房的人,自然是同二少爷……经常见面。”
忽然,一个清脆的传来,“方姨娘可真有趣,硬是能把圆的说成方的。”
众人回过头去,就见薛兰兮带着丫鬟走了过来。
“自从我们回京,哥哥就在书院未回来,这过年回来后,又一直在书房温书。”薛兰兮的唇畔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方姨娘却非说鸳鸯常同二哥见面,那你说说,他们何时何地见的?”
“这……”方姨娘一阵迟疑,鸳鸯到底是她的丫鬟。若她此刻说自己知晓些什么,不是摆明了让人抓把柄说她管束不好下人么。
“我看你是唯恐大房日子过得太平是吧!”薛兰兮看向鸳鸯,冷哼一声,“你说!这么晚,为何你出现在这里!”
“奴婢……奴婢是来去二少爷帮奴婢写的家书……”鸳鸯低声说道。
“简直满口谎言!是哪个让你在这里等二哥给你家书的?说!嫡出的少爷帮着姨娘的奴婢写家书,简直滑天下之大谈!”
祁氏自薛兰兮出现,便知道事情不好了,这会儿也只想着怎么把自己儿子摘出去。于是轻咳一声道,“快
,可别把清虞冻坏了,赶快扶他回去。”
陆氏怎么可能让祁氏如愿,薛清虞若是一走,这事儿可就更加说不清了。
“话还没说清楚,三弟妹就想让清虞离开?这不好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