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手。
“你我夫妻多年,这都是我该做的,何谈辛苦。”陆氏帮薛季言整理好衣服。便退后一步,打量了一遍自己的丈夫,并未发现问题,一如既往的精神。
她温柔浅笑地看着薛季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我?”
多年夫妻,她还不了解他?
薛季言轻咳一声,“我知道,这次回来,你在家中受了些委屈,三弟毕竟是母亲嫡出,又是父亲老来子,有些偏爱也是常事。这些年来,二哥不理俗事务,是三弟一家一直在父亲、母亲身边尽孝,母亲肯定会偏爱祁氏一些。待母亲同你接触久了,知道了你的好,便会同喜欢祁氏一样喜欢你的。”
陆氏微微上扬的嘴角渐渐拉平,她敛下眼,没有开口。
薛季言将陆氏按到椅子上坐下,他就坐到她的身边,“三弟虽同我不是一母所出,但是到底也是我的弟弟,他不懂事,你……多担待一些吧!不然,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们不退一步,岂不是让父亲为难?”
陆氏轻轻点了点头,“知道了。”退一步,谈何容易!有的时候,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薛季言轻叹一声,拉起陆氏在椅边的手。
陆氏的手挣了一下,没挣开,便低着头,任薛季言拉着。
“夫人,我知道你在内宅不易,琐碎的事情比起我在衙门只多不少。但是……就算不看三弟,也要看看父亲啊!这些年我们虽然在江南,却是依然享受着父亲的荫蔽,否则,如何这七年我无所建树,但是官位却一直平稳。”
陆氏轻叹一声:“你可知道,兰兮差点就被瑾姝害了……若不是发现得早……”
“我知道。瑾姝毕竟年纪还小,此次被父亲关入祠堂,找了严厉的嬷嬷看管。想来,待她知道错了,日后就不会再犯。”
陆氏心中有些不喜,只是,却没办法同薛季言说。
男人,总是将女人想象得柔弱美好。却不知道
,女人可怕起来是真得心如蛇蝎。
陆氏知道,若是反驳,只会让两个人发生不愉快,她柔顺地点点头。反正以三房的蠢,想来,会不断的犯错。
祁氏已经胆子大到敢偷换御赐之物,将来,还不知道会做下什么危险的事情来。想来,父亲已经知道了,定然会防患未然,否则,滔天大祸尽在眼前。
薛季言内心送了一口气,既然妻子答应了,想来就不会一直同三房作对。这样,这薛府,就不会有纷争,父亲也可以少抄一些心了。
“夫人,谢谢你。”薛季言目露温柔地看着陆氏。
陆氏丝毫没有勉强地笑了笑,“你我何须如此客气。快去上衙吧!知道你忙。家中琐事有我,你放心。”
她看着远走的薛季言,面色渐渐变冷。她可以无视三房,但是,也绝对不会任由三房欺负到她头上。
薛兰兮来的时候,薛季言已经离开了。
“女儿给母亲请安。”薛兰兮脚步轻快地走到陆氏身前,“母亲,我刚才似乎看见父亲的身影了。”
陆氏点点头,“是,你父亲刚刚去上衙了。”
薛兰兮回头看了看天色,觉得有些奇怪,但是陆氏没有说,她便也没有问。
她只是扶着陆氏的手臂,“母亲,我扶着您。”
陆氏拍了拍女儿的手,两人便向着上房走去。
今晨请安很是平静。想来,老夫人已经知道了祁氏偷换库房重宝的事情。
薛兰兮瞥见老夫人和祁氏那苍白的面色和淡黑的眼圈,就知道她们定然一夜没有休息好。
真是活该。
老太爷的脸色也是极难看的,却如薛兰兮所料一般,并未提及祁氏贪墨御赐之物一事。
“既然已经交接清楚,老大媳妇儿就赶快将人都见见,赶快上手。”
“是。”陆氏欠身回答。
“行了,我要上朝了,你们自去忙吧。”老太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