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不可能!”祁氏抖着手指指着杜娘子,“休得胡言乱语!母亲和我都对你不薄,你儿子犯了错,只要你求到我头上,就算我想要罚你,也会看母亲的颜面手下留情,你怎可为了你儿子就胡乱攀咬!”
珍珠是谁?那是祁氏爱女薛瑾姝的大丫鬟,她怎会允许杜娘子将三房拉下水?
老夫人一看祁氏神色,就知道这事不好,她立时冷声道:“来人啊!拖住去掌嘴二十!”
话音一落,立刻有婆子进来将杜娘子堵上嘴拖了出去。
薛兰兮看着沉默的陆氏和二哥,轻轻咳了几下。
薛清宴立刻紧张道,“兰兮,你没事吧!”
陆氏也正担心地望着她。
老太爷看着薛兰兮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问道,“兰兮,你有话就说,毕竟……此事你才是苦主。”
“多谢祖父,有祖父、祖母在,定然还我一个公道,只是,我们薛家怎可不教而诛?”薛兰兮手扶胸口,柔柔说着。
老夫人和祁氏立刻怒瞪着她,她却视而不见,只是微笑地看着老太爷。
老太爷轻叹一声,看来,不把此事调查清楚,大房一家绝不会轻易罢手。
“去,将杜娘子带进来,然后派人去西安苑把那个叫珍珠的丫头和杜娘子的儿子给我带来!”
老夫人嘴张了张,到底没有开口。
杜娘子被人拖进来之时,已经晕了过去。祁氏眼中冷笑,倒要看看大房怎么查!
很快就听到薛瑾姝的声音,“祖父、祖母,这是怎么了?秋文带着人,气势汹汹地来了西安苑,非说要带走珍珠和小六子,我只好也跟着来瞧瞧。”
薛瑾姝一袭嫩黄衣裙,很是俏皮可爱,只见她轻盈地跨过门槛,脸上带着甜美的笑意,福身行礼,“瑾姝见过祖父、
祖母,大伯娘、母亲、清宴哥哥。咦?三妹妹也在啊。”
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心肝,和蔼地笑着,“快起来,快起来!还不是你大伯娘,说兰兮的汤药里面被人放了羊蹄草。你祖父已经查出来,这羊蹄草,是你们院中小六子买的,杜娘子说,是珍珠让他这么做的,所以只好唤了珍珠和小六子过来问问。”
薛瑾姝眼睛一转,便笑了开来,“这事儿啊!那确实该问问,三妹妹眼下身体好些了吗?”
说着,她关切地看着薛兰兮。
你继续装!看你装到何时!
薛兰兮也笑了开来,“多谢二姐姐关心,还好发现得早,大夫说需要将养一段时间。”
薛瑾姝双手合十,“菩萨保佑啊!让三妹妹快点好起来啊!你看长辈们都为妹妹你担心呢!”
“罪过罪过,害得祖父、祖母和母亲担心,不过还好发现的早!不然,这等害人的刁奴日后还不知道要害了我们多少人呢!二姐姐最近身体可好?大夫一说这汤药有问题,我就担心的不得了,要知道,这汤药可是一直在大厨房熬呢!想到我们这一大家子的性命被大厨房掌握,我这心……”薛兰兮一脸担心道。
珍珠和小六子被婆子们带进来,他们进来便跪在地上,二人都看见晕在一边的杜娘子,具是心中一抖,知道事发了。
“瑾姝过来,来,坐祖母身边。”老夫人朝着瑾姝招手。
薛瑾姝俏皮一笑,坐到了老夫人身边。
“说!羊蹄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夫人看着地上的三人,深恨将她疼爱的瑾姝牵连进去,做便做绝,弄得大房在老太爷在的时候找上门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她感受到身边薛瑾姝有些颤抖的手,如何能猜不出是怎么回
事!
小六子看着满脸是血的亲娘,已经吓得浑身发抖,他……他除了买羊蹄草,可是什么也没干啊!
小六子的嘴动了动,还未等说话,就被珍珠尖锐的哭声吓得差点蹦起来。
珍珠整个人跪俯在地,大声哭嚎:“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