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敢大声叫嚷她是为寻你上蓬山?”
周师兄:“人生得削瘦,脸倒是好大一张!十几年的饭尽吃到脸上了罢!”
于师兄:“爱美可以,但不能不知自己丑。”
一时,周围许多人尽向他们看来。
楮语见着祝枝几人这般护短的架势,便更无需多言了。
“什么事这么热闹?”有男声带着笑意忽然闯入,“几日不见,祝枝道友这是有什么新鲜奇遇吗?”
楮语循声看去。
迎面一行四五十人,领先的为一男一女。
女子背负长剑,身着山海云纹的云峰白道袍,玉冠束发,看来的眼神凌厉,丝毫不掩傲气。身后是同样云峰白道袍之人,夹杂常服少年男女,应当是新收的弟子。
男子手握一把青绿竹骨折扇,玉鈫蓝道袍上如太微门宗服一般也纹有星斗。与一旁的女子相比,他显得更为散漫肆意,长发只半束,同样饰以玉冠,鬓角有碎发垂落。容貌俊美,一番风流姿态。
身后是同样玉鈫蓝道袍之人与常服新弟子。
樊师兄不知何时凑到楮语身边,低声介绍:“这是北斗峰此行负责莱洲收徒的金丹弟子,名为观留裕。他身旁背着剑的女子是昆仑的领队金丹弟子,名为凌绛。”
祝枝看到来人是观留裕,便也跟着他笑起来:“是呀,天大的奇遇,说起来可怕吓到观道友。”
“哦?”观留裕停步在两丈开外,目光自几人身上转了一圈,落在楮语处,“这是你们新收的弟子?”
祝枝立即上前一步,作势护住楮语。
观留裕悠悠出口:“生得真好看。”
他长着一双天生含情的桃花眼,此时笑意盈盈望向楮语。
楮语心中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怪异,自己似乎突然间对此人生起了莫名的好感。
“姑娘这么好看,不如转入我们昆仑北斗门下?”观留裕的声音也突然更近了,清晰异常,同时周围其他的声音似乎都被蒙上了什么,变得不真切起来。
不如转入昆仑北斗门下……
不对。
楮语拢在袖中的指尖泛起浅浅金光,脑中立时传来刺痛之感,使她瞬间恢复清明。
同时,祝枝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观留裕!”
“竟只被影响到了一息?”观留裕并未在意祝枝的怒意,反倒露出好奇与惊诧之色,“这得是何等资质?”
祝枝见楮语没事,将她整个人挡在身后,目光扫过观留裕身后之人,停在靠前的一对少年男女身上,冷笑一声:“怎么,观道友这是嫌弃自家刚抢到手的这些新弟子了吗?”
“休得胡言!”观留裕身后有位道袍弟子立即反驳。
而那一众被祝枝扫过的新弟子却起了点动静,尤其是先被祝枝找到表明了心意愿加入太微门,最后却又反悔选择观留裕拜入北斗的十几人。靠前的那一对少年男女中,少年的脸色较差。
“祝枝道友说得对。”观留裕却丝毫不在意,径直承认下来,语气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不如昨天好一般随意,“所以——要不你挑一个,我同你换这位小道友?”
观留裕身后那群新弟子皆怔住了,没想到他竟会说出如此言语,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中,不在意他们会作何想法!
祝枝倒不觉得意外,只是有些忧心地看了眼楮语。
“楮语师妹……”樊师兄直接害怕地委屈地叫她。
楮语上前一步与祝枝并肩,看向观留裕的目光微冷,声音似也有些冷:“我不愿。”
祝枝松了口气,转忧为笑:“这世间不是所有人都爱临阵倒戈心志不坚的。观留裕,你们此行插手这许多次,如今不与你计较,你也别太得寸进尺。”
然而观留裕还没回应,与他同行旁观许久的凌绛先开了口,语气淡淡:“自己没能力留住人,怎么倒怪他人抢夺来了?”
而后她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