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蝉感觉到他挽着的燕听山的手臂骤然绷紧。
秋蝉的心开始“怦怦”加速,撞得胸口发麻。
他虽然跟燕听山到现在也只短暂的相处过一段时间,但是也能够感受到燕听山的脾气秉性,霸道,说一不二,在燕家没有人敢忤逆他,争强好胜,虽然是残废,但还每天都在锻炼,来参加宴会还要特意穿义肢站起来。
燕听山桀骜自负,不可触碰,平日里的沉稳只是他的伪装,他拿着佛珠捻,见人三分礼,但不代表他真是这么个好脾气的人,秋叶现在正踩在燕听山的禁区蹦跶,还浑然不知呢。
“秋二少说笑了。”燕听山侧过头来,平淡的脸上浮起了一丝温和的笑容,静静地看着秋叶,轻声说道:“我穿戴了义肢而已。”
秋叶的目光毫不避讳、直白的在燕听山的腿上扫过,在看到西装裤下的义肢痕迹的时候长长的“噢”了一声,说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燕总糊弄我们呢。”
燕听山脸上笑容没变,指尖缓缓地拨过佛珠,一个字都没回。
秋蝉打了个圆场,说:“老公,我和我二哥说两句话,一会儿过去找你。”
燕听山微微颌首后,秋蝉小心的抽出自己的手臂,往旁边走了几步,坐在了一个比较偏僻的休息区座位上。
秋叶大咧咧的坐在秋蝉的对面,抱着胸口,冷眼把秋蝉上下打量了个遍,讥笑着说:“几天不见,山鸡变凤凰了,秋蝉,看不出来,你在燕家过得还真挺好啊,那燕听山还真以为你是秋家嫡子呢。”
秋蝉抿着唇,努力挺直腰杆,学着燕临渊的样子,努力做出来一副不好惹的样子,说道:“秋叶,在这里不要拆我的台,我在燕家没地位的话,秋家也不会好过。”
秋叶的脸上闪过几分毫不作伪的惊讶,随即有点恼火的抬高下颌道:“跟了燕听山几天,还真是不一样了,你以为秋家没你不行吗?秋蝉,你信不信我现在断了你们的钱,让你妈跟你走投无路,上街要饭。”
秋蝉手心都渗出汗来了,也咬着牙抬高下颌:“断吧,你们断了我就走,到时候你们也别想联姻。”
秋叶恼怒的暴喝了一声“你还蹬鼻子上脸了”,然后抬手就去扯秋蝉的衣襟。
秋蝉以前就知道秋叶是个火爆脾气,但没想到秋叶居然敢在这种环境下动手,受惊之余,他硬撑着没躲,而是昂起脸来说:“打吧,你今天打了我,以后就别想知道燕听山的底价。”
秋叶举起来的拳头硬生生的收了回去,他一张脸憋了半响,到最后怒极反笑:“行啊,秋蝉,我以前真是小看了你。”
以前秋蝉每次来秋家都是一副软弱可欺的样子,让所有人以为这是一只兔子,谁能想到,这兔子也会咬人。
秋蝉拍开秋叶的手,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其实怕的发慌。
他以前没少挨秋叶的揍,但那时候没人给他出头,他们还要靠秋家才能生活,他就一直忍着,忍到现在,秋蝉才能够反抗。
他也不想被人欺负一辈子。
“行了,说说吧,底价是多少。”秋叶顺势坐回到了一边的椅子上,斜眼扫了秋蝉一眼,说:“你这个样子,我反倒放心点,最起码在燕家也能活下去。”
秋蝉在心里愤愤的想,等燕临渊破坏了两家联姻,秋家就什么好处都要不到了,你就哭去吧!现在暂且让你高兴两天。
“这个数。”秋蝉和秋叶比划了一个手势,说:“我听燕听山和人打电话时说的,这并不是个秘密,业内人都能猜到一些,只是你们没有人脉,打听不到。”
秋叶拧眉陷入了沉思,他这趟过来就是为了在燕市开辟出新市场,燕家包下了一个叫[恒源广场]的大工程,但自己又吃不下,所以找了秋家,秋家则是有趁机打入燕市,跟着燕家一起吃肉的想法,只是他对燕家的了解还是太少,一些关键点他摸不透。
正在这个时候,管家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