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滞。
秋蝉仔细看向燕听山的小腿,才发现燕听山的西装裤下有辅助义肢的痕迹,而且行走间可以听到细微的金属滑动的声音。
想来也是,燕听山这样的人,显然不会缺少专门定制的辅助义肢。
燕听山并没有看向秋蝉,而是自然的抬手臂来,秋蝉立马收到了暗示,快步走上前,挽住了燕听山的手臂。
这就是豪门塑料夫夫的默契。
燕听山则带着秋蝉走进了白色城堡中。
还没到开宴的时候,宾客也还都没到,城堡中此时只有燕家的老管家带领着几个侍者在检查城堡内部的装饰与视频有没有问题,见到燕听山与秋蝉走进来,老管家满头白发、精神矍铄,大步走来向他们微微鞠躬:“燕总,一切都安排好了。”
燕听山缓缓点头,让秋蝉先上二楼的休息间里休息,等宾客来了,再让秋蝉下来。
至于什么宴客来人,燕听山压根没有让秋蝉插手的意思,秋蝉也乐得清闲,转头就上了二楼的休息间。
城堡二楼的休息间不少,所有房间的门都开着,都可以让客人进入休息。
秋蝉本想随便选一个休息室进去坐一会儿,但是他才刚走到一扇门边,这门里面就伸出来一只手,直接捞着他的腰把秋蝉给拽进了休息室里,下一秒,休息室的门“砰”一下就甩上了。
秋蝉被人捞着腰在原地甩了一圈,然后一头撞进了一个挺拔开阔的胸膛上,熟悉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秋蝉想都没想,一句“燕临渊”脱口而出。
将他压在门板上的燕临渊把脑袋放在他的侧脸处,恨恨的用下颌蹭秋蝉的头发,语气不善:“今天都跟燕听山去哪里了?”
刚才燕临渊看见秋蝉与燕听山一起从门外挽着手、踩着红地毯走进来的时候,恍惚间竟然好似看见了秋蝉与燕听山结婚的场面,胸腔里翻江倒海的酸,现在一开口都带着一股尖酸刻薄老怨妇的味道。
“燕听山带我去换了衣服。”秋蝉老老实实的交代一个间谍该交代的事情:“还接了两个电话,我还看他在车上看股票。”
秋蝉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那花花绿绿的股票是什么个走势,又完全想不起来,只能略带歉意的和燕临渊说:“对不起,你别生气。”
我真是个没用的间谍,什么情报都刺探不到。
燕临渊不会嫌他没用吧?这可不行啊,这是他现在唯一的靠山!
燕临渊一抬眸,就看见秋蝉一脸难过、委屈、还带着几分紧张害怕的看着他,顿时把燕临渊的心都看软了。
他跟秋蝉较什么劲?秋蝉如此爱慕他,又被迫要敷衍燕听山,本就十分艰难了,他怎么能凶秋蝉?秋蝉一定难过坏了。
燕临渊的薄唇越抿越紧,过了几秒,他才偏开视线,低声道:“别哭。”
秋蝉一愣,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我也没哭啊。
“我知道你难,你做得很好。”燕临渊想了想,迟疑了片刻后,又说:“我给你打二十万,你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吧。”
以前燕临渊看他那些兄弟哄喜欢的人的时候,都是疯狂打钱,他还听人说过一句话,给你打钱的人不一定喜欢你,但不给你打钱的人一定不喜欢你。
“真的吗?燕临渊,你真好。”秋蝉这下是真的要哭了,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感动的泪水,捧着燕临渊的手恨不得现在就跪地上给燕临渊磕一个再喊一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燕临渊被秋蝉捧住手的时候,又一次感受到了秋蝉这炽热滚烫的爱意。
他拧紧的眉头缓缓散开,但脸上的表情却更酷了些,好似浑不在意似的、神色平淡的收回手,说道:“注意情绪,出去吧。”
秋蝉擦了擦眼睛,这回是真的擦到了泪水了,他先是转身要走,又记起来了个关键人物,赶忙回过头来说:“对了,秋家的人今天要来了,在秋家人这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