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没事吧?”大蛋儿伸长了脖子,往阮蛮蛮的身后探去,“谁跑了?听见啥?”
“没,没事啊!”阮蛮蛮个头矮小,哪怕伸出手臂来遮挡都够不着大蛋儿,她只能转移话题道,
“外面那些人都抓住了吗?千万不能有漏网之鱼。”
“放心吧,一个也别想跑。”
跑走了,阮蛮蛮倒不担心。就怕敌人潜藏在暗处,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下黑手。
“损兵折降这么多,他们是不会罢手的。”
大蛋儿点了点头,他也赞同阮蛮蛮的看法,“反正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刺杀尧哥。咱们在这帐子四周,加强戒备,最好是多弄几个埋伏,应该能防得住他们。”
阮蛮蛮摇了摇头,“这样会没完没了的。而且只要他们有一次得手,咱们就全军覆没了。”
“那怎么办?把尧哥送到秘密地方养伤?这样好像不行。”大蛋儿抓挠着头皮,烦得直揪头发。
阮蛮蛮神色凝重道,“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兵行险招的计策,但得需要你们的全力配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阮蛮蛮从没有带兵打过仗,平时也就是见苏祁尧看兵书的时候,扫上那么几眼。一无经验,
二无阅历,她竟然让大蛋儿带兵去打仗了。
阮蛮蛮正坐在帐子里坐立不安,这时来报信的人突然喊了句,“先锋已带队叫战,后面紧追
过去的兵也勉强到位。”
听到勉强二字的时候,阮蛮蛮的脑海中就已经想象出了一副狼狈不堪的军.队,零零散散的奔到战场。
这会儿东吴的人,已经在嘲笑他们吧!
“再去探。”
报信的人出去越久,阮蛮蛮在帐子里来回踱步的次数就越多。最后,她干脆来到了门前,眺眼望去,锁紧了远处进口的地方。
“报!先锋受伤!”
阮蛮蛮一个趔趄倚在了门框上,她咬紧了牙关,硬挺着一口气问道,“其他人呢?他们怎么样?”
“其他人暂时无碍。”
阮蛮蛮这才吐了口气,她无力的挥了挥手,让人退下了。
从她给大蛋儿出谋划策起,阮蛮蛮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她以为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就不会出现自乱阵脚的这一幕。
没曾想,实战是实战,战争一旦开响了,一千万个万一随时都会出现。她承受得不仅仅是对方带来的威压,还有各种意外的发生。
阮蛮蛮从黎明等到了黄昏,这一天的时间,比她活的这十六年都长。
万般提心吊胆下,她终于再次迎来了信报。
“怎,怎么样?”沙哑的嗓音中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阮蛮蛮仅剩下最后一丝力气了。
“喜报!先锋转危为安,并且杀了敌人一半的将士!”
“好,好!快去,让他们回来。千万别追,全都平安的回来!”
等阮蛮蛮目送走了报信的人,她最后的一丝力气也随之而去了。
“小心。”
阮蛮蛮看也没看身后的男人,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倚了好一会儿。直到能有丝力气挪步了,她才踉踉跄跄的往帐子里走去。
“什么时候回来的?”
男人还是像从前那样,不知道怎么弄得,突然就变出来了一壶酒。
“跟刚才那人一起回来的。”
“为什么?”
“当然是想跟你一起喝一杯庆功酒了。”
阮蛮蛮冷眼瞪了他一眼,男人脸上的嬉笑瞬间凝固住了。
“媳妇儿,我错了。”
阮蛮蛮看都没有看,撤下面巾,恢复本来容貌的苏祁尧,“千户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之间,不过是比陌生人熟悉那么一两回罢了,切莫认错了人。”
“媳妇儿……”
阮蛮蛮心里有气,继续转身不理他。
“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