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要顺其自然,但更新这件事,写着写着自然就多起来了。
白浮阙钻在书房里苦思冥想,构思出了几篇短篇小说的大纲。在缕清思绪之后,就开始动笔写。
在给神里绫人帮忙的时候,白浮阙还顺便看了些稻妻的本土神话,这些妖怪的故事很是吸引人,虽然侧重点和风格都和璃月神话不大一样,但总归来说,大多都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故事。
有了这些奇妙的素材,白浮阙也有了写出神鬼小说的想法,这也是一种水到渠成嘛。
三言两语,完善了笔下的大纲,把这位除妖师的形象更丰富些,白浮阙力求用把这个人物,写出血肉,写出血泪,写出向死而生的绚烂之感。
故事从一个少年拜师学艺开始,他的师父,是一个很不一样的人。
说起来,人们对师父的看法,大多是刻板的。
璃月人大多觉得是仙袂飘飘,冷淡无言的高岭之花;或者是温柔可亲,待徒如己出的温和;而稻妻人,则多觉得是严厉苛责,寡言少语的中年人……至于其他国度的人们如何认为,白浮阙觉得自己要是能在以后多游历,自然就知道了。
而白浮阙想写的,不是这样的师父。
少年是一位捉妖人,有着常规男主的必备素养,身世凄惨,孤苦伶仃。差点要葬身妖腹之中,结果被路过的捉妖人救下,见他天赋异禀,又挨不过他的恳求,就教他捉妖术。
在拜师之前,少年也曾经想过,自己会有一位什么样的师父。
“或许,是严厉的?”这么想的时候,少年想起把妖物一分为二时,恍惚见过的严肃面孔;“或许,是威严的?”紧接着,少年想起妖物轰然倒地时,那道笔直的身影;“或许,是亲切地?”师父拉自己起来的温度还停留在指尖……
只是,师父和这些想象,也不能说是不一样吧,简直是毫不沾边。
就好像这位高人的高光就只停留在了除妖的那一刻一样,这位师父,那可真是一点师父的事儿都不干啊。
寻常时候指挥徒弟跑腿就算了,有时候还会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顺便说些不着调的话,潇洒得像是浪子,好像这妖物横行的世上,除了逗人,就没什么事儿可做了。
师父虽然是捉妖人,但和寻常武士没有什么区别:一样喝酒、一样游历、一样行侠仗义、一样风餐露宿……
他身量很高,面容英俊,腰间常备一壶酒,一柄长刀,许久未修剪的头发随意得用绳子捆起来。少年仔细看过,这绳子大概是某个酒坛子的封绳,看着有些时日了,但是细细的,也不曾断过。
要不是确实学到了捉妖法,少年简直想把这位在靠谱和不靠谱之间反复横跳的师父塞进山洞里,再也不见。
少年跟在师父身边游历了许久,刚开始还只能捏着师父的袍角看着他除妖,后面就是自己尝试,这位师父,常常会带些半死不活的妖物回来,让少年自己处理。
就像是……大猫在教导幼崽一样。
然后,随着术法精进,少年自己拥有了和自己梦想中的师父一样的实力,威严温和、可倾可佩。可师父还是那个样子,潇洒得迎风喝酒,然后谈天说地,大多时候还会吹些浅显的大话。
曾经捏着袍角仰望的师父,逐渐变成了拎着酒壶回来,俯视着的醉酒浪人。
“我想独自游历。”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看着醉醺醺的师父,青年觉得自己可以独自游历,便趁着倒酒,辞行道,“我学到的东西也不少了,应该……可以了。”
“……”这位侃侃而谈的人难得寡言,顿了顿才开口,“好,那就去吧。”
说完,就起身接过青年手里的酒壶,和他擦肩而过,难得严肃得叮嘱,“此后,山海路遥,各自珍重。”说完,就抬起酒壶豪饮了一口,叹道:“好酒!”
也不管身后的青年是什么反应,师父就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