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盛说着,把杯子放在皇后面前的桌子上,转身跑去又端了一杯清水过来。
尉迟盛扎破自己的手指,连着递进去了两滴血。
“皇后娘娘请看,这杯水加了盐,所以即便同一个人的血都无法相融。”
尉迟盛给皇后展示了以后,看着皇后的脸色,想要从皇后的脸上看出惊讶之色,可他失望了。
“兄长说的办法果然可行……”
皇后点了点头,看向尉迟盛说道:“兄长把这个办法交给你,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去准备?”
之前尉迟谨才刚把这个办法给皇后说过,因此皇后看到尉迟盛这么做,还以为尉迟盛是准备在萧景明跟老皇帝重新滴血验亲的时候,做什么准备呢!
“什么?皇后娘娘,你说这个办法尉迟谨说过?”
尉迟盛听出了皇后的意思,顿时有些惊讶的询问了一句。
皇后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之前兄长跟我说过,他从一个江湖小骗子的手中得到的这种办法。怎么?这个办法不是兄长跟你说的?”
皇后看向尉迟盛有些诧异,听尉迟盛的意思,好像这是他自己知道的一样。
“皇后娘娘……”
尉迟盛愣了一下,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道:“皇后娘娘,您平日里跟老皇帝都能分庭抗礼,怎么在遇到尉迟谨的时候这么糊涂呢?我们可都被他给骗了,包括父亲。您想想,这种办法这么隐秘,肯定是那个骗子的看家本领,人家要用这个吃饭的,他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告诉尉迟谨?这个办法不是知道的人主动说出来,谁会知道还有这种玄机?他说这是骗子跟他说的,皇后娘娘您可曾想过,这个办法也是哪个骗子给您说的。”
“哥哥,你的意思是兄长就是用这种办法骗人的骗子?”
虽然尉迟盛因为太激动,所以说的话,有些绕,可以皇后的聪明,还是听出来尉迟谨是什么意思了。
“当年尉迟谨在父亲大寿之日,突然冒认父亲。当时父亲给他要凭证,他却任何凭证都没有,只说出了父亲曾经做官的地方。便主动提议滴血验亲,如他当时所说,他的母亲只是一个青楼女子。那肯定是夜夜洞房,恩客不绝,如何会记得每一个恩客的名字?更何况那么多年了,只怕连父亲都忘记了,他当初做官的时候,是否有过风流韵
事了。”
这件事情以前尉迟盛从来怀疑过,也没有细想过,但只要仔细一想,就觉得满是漏洞。
尉迟盛接着说道:“没有任何证据,就只有滴血验亲而已,而尉迟谨也知道滴血验亲如何作假,此事这么多的破绽,我们之前从未怀疑,但一旦细查,根本就经不住推敲。如果这些还只是猜测,那有一个最能直接看到的证据,那就是尉迟谨当年认亲的时候,说他是武宗四十七年三月所生。也就是说他要比我大七岁,比你大十岁,可你看看他如今的模样,除了胡子之外,哪里有比你我大的痕迹?”
尉迟盛找不到直接的证据,因为时间太久了,要去查的话,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查明白的,而他们的父亲,又在老家修养,致仕官员无诏不得进京,更何况他们父亲年级也不小了,就算是他们去把人接进来,这一路上经不起颠簸,至少也需要两三个月的路程,尉迟盛哪里等的了那么长的时间?
因此尉迟盛就拿尉迟谨的长相说是。
皇后露出沉思之色,尉迟谨的事情不怀疑则罢,只要怀疑,她想要给尉迟谨圆上都圆不上。
尉迟盛看到皇后还有犹豫,似乎是怀疑,但却没有完全相信的他话,便忍不住又说道:“皇后娘娘,还有一事,尉迟谨之前巡查林州,可林州突然有一家青楼失火,无一个人生还。我这么说,或许你不理解,但只要和尉当年尉迟谨的话联想一下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因为失火的这家青楼,正好就是尉迟谨所说他的生母跟父亲一夜风流的那家青楼。这么多事情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