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飞到了尉迟盛的马车上,盯着尉迟盛看了好一会,松开了小爪子掉了一个纸条下来。
尉迟盛心情整不好,看到小鸟飞来,原本准备发火赶走,但是看到那小鸟盯着自己,那眼神似乎有些奇怪,不由得就楞了一下。
等到小鸟飞走,尉迟盛才回过神来,走近一看,就看到了纸条。
“什么东西?”
尉迟盛满是惊奇之色,顺手捡起来看了看。
只看了一眼,便眼神一变,连忙塞进袖口,上了马车。
等到马车缓缓走动,尉迟盛压制着内心的狂跳,才又掏出了那张纸条。
“融明矾于水,虽非父子亦可溶血。融食盐或白醋于水,虽是父子亦不能溶血。林州有一泼皮无赖,用此法行骗书家,骗的万贯家财。后遇一个女,得知蹭遇当年当朝太傅有过一夜风流,便悄然进京,之后当朝台太傅便有寿宴认子之事。林州月余前,一家青楼失火,无一人生还,据说其中有人曾听说当年太傅在那青楼一夜风流。”
信纸自然是萧景明让小海子派遣小弟送过来的,上面萧景明没提过尉迟谨一句话,只是给尉迟盛说了一些别的事情。
这些情
况,都是属实的,萧景明调查过,所以就算是尉迟盛去查,也能查出端倪。
尉迟盛刚才还在对尉迟谨满是怨恨,如今看到这个消息后,顿时就心脏狂跳。
尉迟盛不知道这是谁给他传来的消息,但是他想了想,觉得这上面说的肯定是尉迟谨。
“本官就说那只鸟眼神不寻常,原来是灵鸟报信。一定是神灵知道了本官被尉迟谨欺辱太甚,所以派遣灵鸟给本官来报信了。”
尉迟盛不相信会有人能够指使小鸟认人,所以他觉得肯定是神灵听到了他的祈祷,来给他如愿了。
反正在这个时代,什么想不通的事情,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可以归类与鬼神之中。
“哼哼,怪不得他不让本官说闵俊明那个冒牌货,原来是他自己也心虚,觉得本官是在指桑骂槐,他自己根本也就是个冒牌货。”
尉迟盛眼中露出了阴狠之色,接着说道:“这次我看,皇后娘娘还会不会站在你身边了。”
尉迟盛很得意,原本他想要直接去皇宫的,但是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衙门,等他把这上面说的情况,测试一下,如果属实,那他再去,也会有些底气。
“快点,快点去衙门。”
尉迟盛心急火燎的,忍不住让车夫快点赶路。
“是,老爷。”
车夫不敢推辞,哪怕京城有命令,不让纵马狂奔,车夫也没有顾忌,跟在尉迟盛身边太久了,车夫也变得嚣张起来了。
尉迟盛进入衙门以后,便马上进入了房间中,他公务也无心处理了,让心腹衙役去买明矾还有食盐。
这个世代虽然盐有点贵,但是白醋还是很少的,而且尉迟盛也不在乎那么一点钱,只要能够绊倒尉迟谨,别说是这点对他来说不算钱的钱了,就算是让他散尽一半家财那都可以。
“如今大事在即,等到本官揭穿尉迟谨这个冒牌货,我看他拿什么跟我争夺宝座。我就不信皇后,会把宝座送给那个冒牌货。”
要是别的时候,尉迟盛说不定也不会这么着急,但是如今可不同,事情迫在眉睫,万一现在不早做准备,让尉迟谨得了大势,那他就要被那个冒牌货压一辈子了。
因此尉迟盛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大事成功之前,把尉迟谨给踢出去,这样就再也没有人可以跟他争夺了。
哪怕他不能登上大位,但是他的儿子登上也
是可以的。
尉迟盛不相信,皇后费劲了力气,从老皇帝手中夺过来的东西,会在送还给老皇帝的儿子,他也不相信皇后会把大位送给闵俊明这个跟他们尉迟家没有一点关系的草包。
因此尉迟盛觉得,皇后尉迟雪一定会识大体